“苏国师?”长公主有些藐视的笑了笑,戏讽道:“有了苏国师,这霓花宫的确是更热闹了,哪如你那般死板,谁都不肯理?将几位姑娘吓得不轻,听你要来便装病。”
长公主三言两语将那些姑娘们藏着的心思都说了出来,只见有几位姑娘的脸色越来越差,甚至有人娇嗔长公主一声:“公主殿下便不要拿我们打趣儿了,宸王殿下也是公务在身呀。”
“这是自然。”长公主冷眼瞥了那姑娘一眼,又向元宸笑说:“不过既然王弟已将这些个劳什子的公务交给了苏大人,今日便不是来执行公务的了吧?那是……”
“寻人。”
元宸言中所指自然是被心虚困了住的沈清染,她不好意思的赔了个笑意,先将玉佩递到了长公主手中:“多谢长公主相助,这是答应给您的玉扣。”
长公主满意的点了点头,却是将那玉佩递给了身旁十分亲近的一姑娘:“来,这玉扣本公主替你拿回来了,日后可要仔细些,若真是什么十分宝贝的玩意儿,就不要拿它作赌注。”
那衣着素丽,与周遭人气质截然不同的姑娘连连点头,就连话音都是比旁人多了几分书卷气:“多谢公主殿下对簌簌如此相帮,这玉扣……的确是十分重要,是簌簌当时太心骄了。”
长公主淡漠的应了声,又仰首向元宸劝告了起来:“这霓花宫不是什么好地方,本公主不惧流言蜚语,便在这躲上会儿,王弟若没什么旁的事,还是领着沈小姐早些离开罢。”
“多谢王姐提醒。”
元宸与长公主间的谈话就如同江湖之中的高手过招,纵然是不肯眨眼的每刻盯着,都没办法从中捕捉到任何的影来,更别提是瞧出什么端倪了。
出了奢靡至极的霓花宫,闻着还算淡雅的焚香味,沈清染才有了几分清醒,顿觉霓花宫果真是个勾人心神的地方。
“想不到本王的染儿冒着不允进宫的皇令入宫,竟是为了上霓花宫喝几盅甜酒,打几副花牌,真是——长大了不少。”
话终究还是绕回了沈清染逛霓花宫这事上。
哪怕沈清染在心中嘀咕着霓花宫是宫中允准的“风雅地”,可她后来想想,仍是有一种自己逛了窑子一样的亏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