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此时沈清染咳了两声,有意无意的提起:“我方才忙着侍茶的可是嫣儿妹妹的婢子,不知嫣儿妹妹瞧清了是哪一位没有?”
国公夫人怒瞪吕嫣儿,憎意渐浓,只差未明着质问谁给吕嫣儿的胆子敢在此时对沈元菁出手了。
周遭也是流言四起,左右离不开国公府的家长里短事。
秦方贤这时才从一众交好臣子中抽出身来,只闻这处喧嚣不断,却不知到底是生出了什么事,有几分疑惑:“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国公夫人误以为秦方贤对吕嫣儿有几许偏疼,故而连同对待秦方贤的态度都差了起来:“与其问旁人出了什么事,倒不若是问问她。”
国公夫人又轻蔑的瞥捩了吕嫣儿一眼,其中嫌恶与怪责自是无需细说也已分明。
她独自生着闷气,又怕秦方贤寡断不决,国公夫人怒道:“如此毒妇,还留她做什么?这次是未滑胎,若下次小产了当如何,这可是国公府的长孙!”
按说如今这些琐事不明不白的,不好将所有的罪责的推卸到吕嫣儿的身上,偏偏旁人一听这吕嫣儿因妒忌而心生愤恨的推断十分合理,就将此事直接当做了“真相”去听。
流言如同捅在吕嫣儿脊背上的刀子似的。
自宫宴那日之后,她好久未曾受到过这般折辱了!若不是沈清染……
吕嫣儿自然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她身后所掩着的城府,也不是三两眼便可看尽的。她盈盈一笑,搪塞了起来:“方才人多眼杂的,我又能瞧见多少?不过依稀记得这茶不是什么凉茶,还苦的很。”
“若不是凉茶,为何会添糖佐味?只怕这早前也是没有先例的。”
吕嫣儿听了沈清染所言倒也不大在乎。
毕竟她行事向来仔细,若真换了凉茶,难免就要查到她的身上,所以那茶盅里的,必不可能是凉茶,所以吕嫣儿才敢如此笃定:“大姐姐所言奇怪,莫非我连茶味都喝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