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喜宴还真是吵闹的很。”
吕青扶了扶酸疼的额角,她起的早,这几日休息的时间又少的稀罕,如今身边一吵起来,她这脑子里也开始了阵阵的嗡鸣,忍不住想要抱怨几声:“清染,你还坐得住几时?总归这礼是献到了,寻了空当便请辞罢……”
“清染倒是许久未曾赴过这般热闹的家宴了,难免觉得喧闹,还想与您说上一声,吃过茶便走呢。”
沈清染与吕青所想倒是差的不大多,她不喜沉寂,却也不喜这等喧嚣吵闹之时,偏是夏日蝉鸣与雨夜檐边最恰好。
此时大抵是最为合适的,毕竟这时已有人悄然离席,算是坐足了礼节,然吕青与沈清染刚要起身,就见沈元菁周遭婢子脸色大变,纷纷跪倒在地!
先是沈元菁身旁紧紧攥着她手掌的粉衣婢子开了口:“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呀……可、可不能吓红罗,这怎么,怎么好好的就这样了!”
另一婢子确是吓得不轻,跪在地上连半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只好学着粉衣婢子的模样紧攥着沈元菁冰冷的手掌,随沈元菁一同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在她们眼里,沈元菁方才不过是喝了碗茶,就兀然跌倒在地,险些撞翻了木桌,将一桌子吃食推洒在地。
只是比起不值多少银两的桌子和满桌吃食,两个婢子更担忧沈元菁可是出了什么事,毕竟沈元菁与她肚内婴孩的性命,也与她们的性命挂着钩……
“让开!”
国公夫人从一众拦路的仆从堆中闯出了一条路,眼见沈元菁昏倒在地,脸色惨白,裙边又有嫣红血迹渗出,当即喝问起了两个婢子:“我安顿你们最轻松的差事,你们竟连沈夫人都照顾不好,我留你二人是吃白饭的不成?”
那名唤红罗的婢子要机敏的些,另一婢子还在胆颤噤声之时,她便已磕头向国公夫人讨罚,着实是口舌伶俐:“回夫人,奴婢方才不过是为沈夫人端了盏茶喝,未曾想沈夫人只抿了口那茶,便不省人事了,到底是奴婢做错了事,请夫人责罚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