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染为何要疲倦?”
沈清染仍是面不改色的轻抿了口苏子谦都要嫌上几分清苦的茶水,淡然至极,更让苏子谦确信——这沈清染就是个装作老练的小姑娘!
“到底是枯燥了些,怕沈小姐听久了觉闷,又不是什么有乐子的事。”
苏子谦再难将逐客的话说的更为直白,他便不信沈清染还能厚着脸皮赖在这不成?却未料到沈清染直接选择了装傻,懵懂笑说:“可清染并不觉得是什么苦闷的事,反而觉得宸王殿下与您所言都极有意思,值得一听,也值得从中学些待人接物的本事。”
“清染若不急着回府,多坐一会也不妨事。”
按说元宸都已开了口,苏子谦便不好再多说什么铸沈清染离开的话,偏生这人生性也有一股与元宸同样的执拗,又为沈清染使起了难题:“嗯?原来沈小姐听得懂苏某与宸王殿下所言,那不知沈小姐可知晓苏某方才与宸王殿下所焦灼之事为何?”
元宸万分自然的咳了两声,却又在苏子谦耳畔低声威胁道:“苏国师不想让苏老爷知晓你前几日离京又是为了……”
“宸王殿下所言何时,臣还真是一点也不知情啊,不瞒您说,前几日臣是去了一次太清山垂钓,又约几人、几人……踏了个青!只不过是离京避避事,歇上几日,臣可从未瞒过家父!就不劳您费心了啊。”
苏子谦苦笑了三两声,虽是应付元宸的理由还算说得过去,可起身间的举止显然是不自然到了极致,几乎要同手同脚的走起路来,像一只被人操纵的木偶一般。
他三两下将折扇敛回收入扇囊中,阔步向门外去,笑说:“宸王殿下提起家父,臣才想起今日约了家父将昨日未完棋局完成,便不在此叨扰了,若有什么事,日后再议。”
这便将人威胁走了?
沈清染不由得有些诧异,前世遇见苏子谦时,他便是与如今一样吊儿郎当的模样,但经千百日的打量沈清染才看出,这副看似散漫的骨子里,也是有家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