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王爷方才还因此事吵了一架,这倒是值不当的,老臣没有冒犯二位王爷的心,更不敢藐视楚王殿下的医术,只是老臣到底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二位王爷行个方便,不要让老臣难做。”
“宋太医不必如此拘礼。”
元宸将人召上前来,尽管这人已经将居心不良四字十分显然的写在了脸上,然今日所来太医,自然是越忠于元昊也好;元楚的气性被这太医的话给激了起来,不容元宸分说,就拂袖而去。
“也不知可是老臣冒犯了楚王殿下。”
宋太医只如审视般的瞥了元楚一眼,便阔步上前来为元宸诊脉,他将指尖落于元宸脉搏之上,登时变了脸色——怎会没有蛊虫的痕迹?
临出宫前,他方才被元昊仔细叮咛过,这蛊虫必然是下在了元宸的身上;可如今元宸的脉向中不仅没有这只蛊虫的迹象,反倒是藏了一种更加凶险的毒。
他扑通跪于案前,胆颤叩首:“老臣斗胆,敢问王爷可知自己染毒一事!又是何时染上了这一毒,老臣或许能够略尽绵薄之力......”
“本王身子如何,心中自然有所了解。”
元宸十分平静的将手腕敛回袖中,下了逐客之意:“本王前一阵子遭了人暗算,方才身染此毒数日,自有楚王殿下为本王调理,至于宋太医你——恐怕还没这个本事。”
宋太医愕然,他之所以如此吃惊,与他对这毒束手无策倒也有一层关系;犹豫了半晌,宋太医想起数日前元昊的确派过擅于用毒之人来暗杀元宸。
到底是心虚更甚,宋太医也未曾多言,仅是讪讪离去,将未曾查出蛊虫的书信递到了元昊的深浅。
几日悄然过隙。
沈清染似乎远不如吕青所言的那般简单就能见到老夫人,老夫人这几日,仍是除了吕青以外谁都不肯见。
今日借着请早的借口来求见,仍是被老夫人推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