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瞧准了这几人欺软怕硬的性子,只怕在国公府中没少挨打,如今竟还敢在将军府中作威作福。
婆子们聚在一堆窃窃私语了会,方才推出刚刚最为蛮横的王婆子上前几步,只敢仰首直视,却不敢贸然起身,这就是她们扎在根子里的劣性——好欺软弱的,只怕强硬的。
“沈大小姐,您这可就更是坏了规矩了,婆子们高低也是国公府的奴才,断没有由您妄自处置的道理,若是惹得夫人不快,两家日后又如何再交这个好。”
“说的不错,是没有这个道理。”沈清染轻声笑笑,鼓掌为王婆子作嘉奖:“那你不妨回去问问,夫人会不会因为给你一个婆子出头,从而与将军府决裂?若夫人愿意,那我也是没什么话可说的。”
婆子哑然,她仗势这么多年,还真未见过不顾这一层情面的,然也正因此,婆子清楚国公夫人绝不可能为了给几个不打眼的婆子出气而得罪了将军府。
“罚你也没有旁的理由,不过是我今日瞧你左一个规矩又一个规矩说的我心烦,你且先告诉我,你口口声声将规矩挂在嘴边,身为奴才被主子打发出府做事,岂有在他人府中如此嚣张跋扈的道理!”
沈清染上前两步捏起了几人脸色怪异的抿了几口就置在一旁的茶盏,在神色迥异的几个婆子面前将茶盏落在地上,以示威严。
滚热而浊绿的茶水在眼前冒着白烟儿,王婆子似是想起昨日折花被热茶烫出一脸耸人泡子的模样,慌忙将头垂了下去。
她害怕呀,害怕这一盏不过是不堪提的威胁,害怕下一盏就是要浇在了她的脑袋上呀!
“将军府一向好客,便也将您几位当作客招待着,却不知主家未到,您几位就把将军府待客理事的正厅祸乱至此,又是哪门子的规矩?几位可别告诉我是国公府教下来的规矩。”
沈清染冷哼一声,于这等恶人周旋,只能也做个恶人,否则就只能任由她蹬鼻子上脸,真将自己捧到了天上去,沈渊便是抹不开这个脸。
“若是我将此事禀回国公府内,只说几位打着国公府的名号在外肆意妄为有辱国公府的名声,几位猜猜夫人会不会先在我算账之前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