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你可知罪!”
沈元菁是在几个粗使婆子来擒她的时候,自己识相的随着几个婆子走来的,连一里都不足的路,让她走的格外漫长。看着座上嘤咛哭泣的吕嫣儿,她只觉讽刺至极。
她不肯跪,便被婆子踢跪在地。
“儿媳不知是作了什么罪,能让娘如此震怒,恨不得要了儿媳的性命。”
国公夫人被沈元菁这执拗的性子气了个半死,一口银牙险些咬碎,然顷刻间却是一个茶盏破碎在沈元菁的面前。
“我儿待你不薄,当日你不知脸面作出勾引我儿这如此下作之事,我儿念你无知,并未追究你的罪责不说,甚至是纳你过门作妾,足以说得上是对你不薄,你竟心肠如此怨毒!”
吕嫣儿娇滴滴的拿绣帕抹了抹泪,随即便一齐跪在了地上,竟是要替沈元菁认罪:“娘,元菁妹妹纵是再怎么糊涂,也断没有算计夫君的胆子,准是有人在耳旁吹风,元菁妹妹才做了这糊涂事.....”
她说的自然是折花了,好在秦方贤今日去上了早朝,到底想如何说还不是按她的心情来?
“旁人三言两语就敢相信,岂不是更加糊涂!国公府世代公正廉明,又岂能容得下这种心思不正之人。吕氏,你先起来。”
国公夫人的怒气不减反增,硬是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沈元菁一个人的身上,努而叱道:“沈氏,你老实交代,在背后哄骗你的人到底是谁?”
“儿媳不曾被人哄骗。”
沈元菁的性子倒真是执拗的厉害,如今惹了国公夫人动怒,国公夫人便也不给她留下丝毫情面。
“无人哄骗?来人!行家法!我今日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看看到底有没有人在背后哄骗你行这些下作之事。”
国公夫人一气之下就赏了沈元菁整三十板,她身子单薄,哪能挨了这个,板子才过半就晕了过去,被人泼了桶凉水才半明半昧的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