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怎就知清染如今做的不是想做的事?”
沈渊一时答不上沈清染的话,虽觉话中有几分道理,可又觉不是这个道理。
“清染,其实为父知晓你不再喜欢秦家公子的时候,是十分开心的,毕竟那秦公子的心性实在是太凉薄,为父很怕他欺负了你,更害怕他只想利用你,等成就了他的目的,再想办法将你放弃......”
沈清染心中苦笑,万没想到沈渊原来看的如此透彻,简直一语中的,丝毫不差的猜中了她的结局。
原来糊涂的只有她自己。
“那为何父亲如今仍是不高兴的?”
沈渊长叹一口气,道:“为父虽与宸王殿下并不相熟,但他毕竟是天家的人,只怕是与秦公子不差分毫。”
“宸王殿下与秦公子还是不一样的。”
沈清染亦不清楚自己为何要为元宸辩驳,只是有些话浮上心头,不经意间便说了出来。
“或许吧。”
沈渊仍是打不起什么精神,心中左右不过是记挂沈清染而怅然,想起朝中事便要添上几分心烦。早年执着于沙场沉浮的年少意气渐渐沉淀了下来,倒是一心只想护好家中上下。
“清染觉得如今过的日子如何?若,若为父辞官回乡置办田产,清染可会怪责为父。”
沈渊这话更是让沈清染吃惊不已,沈渊竟要放弃一切?或许以沈渊来说,得到这些功勋并不是什么难事,可几乎对于所有人来说,放下这些东西,只将它当作虚名,都是十分困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