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染怕极了这样的元宸,在她的印象中元宸从来都不是一个如此冲动之人,如果说一定要为“理智”这两个字找一个合适的人来用,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元宸。
“你还说你心中无我吗?”元宸的声音隐隐有些沙哑,让人听了心里酸涩的紧,就像凌冽的寒风打在脸上,让人猛烈的疼。
沈清染定了定,无所谓的一笑,“我同王爷是盟友,王爷身后有幕僚数百,财宝无数,王爷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臣女身后除了一个空荡荡的嫡女身份,便什么也没了。天下间没有白吃的午餐,这样的交易于臣女而言划算的很。”
元宸泠然一笑,满是凄凉,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清染,好像是听见了莫大的笑话。
“交易?你当这是交易?”
沈清染强装镇定,随即伸出手抓住自己的衣领,并沿着肩膀一路向下扯去。她的肌肤如雪,在月光下更是泛着盈盈的光彩。
她不躲不闪,只盯着元宸道:“王爷想做什么便什么吧,臣女绝不会有所异议,只要您不将我推下这条船便好。”
元宸的眼神仿佛受了伤的兽,那是一种近乎冰凉的绝望。沈清染被他用这样的眼神望着,心慌的厉害,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和凉意就想是看不到边际的黑雾一齐涌将上来,将她的一颗新心仿佛都要掏空了去,再也无法填满。
元宸的面色已经渐渐冷寂了下来,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厌弃与自嘲,刺的沈清染生疼。
良久,他伸出手将她褪至腰际的衣衫一点点拉起,便陡然转身不肯多说一个字。
沈清染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他这般厌弃着自己也好,因为他厌弃着自己猜不会在乎自己的安危,只有他不在乎才不会有所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