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沈清染不知这世子夫人之位,竟是将军府为她挣来的。
而如今,这位置,就是秦方贤用他府上几百号人头来求,她也绝不答应!
吕梅陪着笑道:“清染来了啊,快来见过国公夫人,如今你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哦?是吗?不知这一家人是从何而来?”沈清染面露不解之色,仿若不察。
“恐是你来得急,还不知秦夫人今日来,是为了你和嫣儿嫁入国公府一事。”
“我以平妻之位入国公府,那嫣儿妹妹岂不是要以妾之位入府,这也为免太委屈了些!”
沈清染深觉有趣,瞧了吕梅一眼,她深知吕梅此时就是咬碎了牙,也得往肚子里咽。
“嫣儿怎么说也是平西伯家的小姐,怎么能以妾入府?”吕梅听到此话着了急,她竟不知,这破罗庄子里长大的小姐,也会突然这般伶牙俐齿,“纵是低你一等,也是为侧夫人入府。”
“呵。”
沈清染冷笑一声,没有再理吕梅,反是轻轻扫了秦氏一眼。
“我虽自小庄子里长大,但确是没听过,这将军府嫡女,还要去嫁与人为平妻的。”
“夫人既是以圣上口谕为鉴,那自然知道,为人平妻不能登入门册,百年之后,也只剩一方牌匾,连个名字都留不住,夫人如此,将我将军府置于何等地位?还是说,瞧不起我这将军府?”
沈清染从容不迫,条理分明,老夫人闻言不禁凝眸一望,方才她还唯恐沈清染有失分寸,如此看来她倒是多虑了。
秦氏自感脸上过不去,愤然站起了身,“你这般目无尊长的女子,嫡女又如何,也是入不了我国公府的门!如今你若是有异,这婚事便是作罢了,以后也莫要再提。”
见秦氏这般底气十足,沈清染心下更觉讥讽,她以为自己还是从前那个非秦方贤不嫁不许的沈清染吗?
言尽,沈清染看了看沈渊,随即转过身来笑了,笑的心诚,只是吐出来的话,却如冬日的冰锥,向着秦氏和吕梅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