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整个人都愣住了，她茫然的盯着一本正经的顾止，被揪扯的仿佛更痛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尽管顾止曾经也询问过多次，但在最终选择上，她依然想要听到顾止由衷的回答。

顾止似乎意识到不同往常的严重性，直接伸手抱着姜落重重点头：“我知道，就是你和爸爸要分开了。”

他的言语中有不同年纪少有的成熟，姜落听闻差点没忍住在顾止面前掉眼泪。

姜落不想放弃顾止，但母亲的生命只有一次，放弃了良好的医疗条件，她很有可能后半辈子都在悔恨中度过。

“我尊重妈咪的选择，不过妈咪不要抛下我。”顾止用沉闷的声音说道，显然他的情绪已经带动起来。

他整个人缩在姜落的怀抱中，肩膀都在轻微抖动，姜落抿着嘴角，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情绪。

姜落抚摸着顾止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诱哄道：“我只是有事出门，还会回来的。”

等到母亲病情稳定，身体恢复健康，她就有能力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到那时再也不用被人牵着鼻子走。

“真的吗？”顾止带着哭腔询问，他从记事以来身边一直有姜落，他不能想象没有姜落的日子。

“真的。”姜落无力的承诺，她不知晓未来会面对什么，但她由衷舍不得顾止，她不会就此一走了之。

顾止抬起眼眸，认真的盯着姜落，似乎在审视对方的话语。

“那妈咪要和我约定好，到时候你一定得回来。”他坚定的说道，眼巴巴望着姜落，亮晶晶的眼眸中带着渴望。

顾止是姜浅的孩子，却由于时间关系和姜落相处的特别融洽，虽然姜落不喜欢顾家和姜家，但不妨碍对顾止的疼爱。

“好，我答应你。”姜落肯定的回答。

顾止眼眶红红的，却不想让姜落担心，硬生生的把情绪给压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