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漆黑的眼瞳深深的看着身前那个模糊的娇小身影。
西榆知道阮沛臣正在看着她。
阮沛臣没有犯病,但是情绪依旧不稳定,西榆甚至可以推测到,也许当年阮沛臣自己的二十岁生日前收到刺激后,也是这个样子,找了一个漆黑无光的地方,一个人躲了起来。
然后慢慢忍着,压抑着自己那颗暴躁,难过,需要发泄的心。
当他觉得可以控制的时候,才重新回到了酒店。
然而,压抑过后,他就像是表面风平浪静的湖,上面覆盖了一层看不清的浮油,只要一丁点火星的存在,整个人都会燃烧起来。
毁灭自己,也毁灭别人。
西榆的心口慢慢的被一种悲伤感和无力感填充,她在阮沛臣面前蹲了下来,然后伸手从正面抱住了阮沛臣,将自己的脑袋和柔软的脖颈毫无保护的暴露在了阮沛臣的双手前。
她站在阮沛臣的腿上,手抱着他的腰,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你是不是很难过,我也很难过,我不做什么,就这样抱抱你好不好?”
阮沛臣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开口,声音僵硬克制:“聂西榆,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