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这种话!”白爸一边撒网一边制止道,“确实是没钱了,不然这太平世道,谁不想当个好人家!”
众人都没有说话,白妈看着女人,脸上露出气愤神色,却也没有去说什么。
白纯在一旁看着,却是想起这个叫“陈梅”的女人来。
……
白爸年青时,比较胡闹,拜了一帮把兄弟,一群人整天没事干,摸鱼踢蛤蟆的,都没个正事。
后来结婚了,一群人慢慢收心,打工潮流行后,又各自出去打工养家,时间久了,也就各有生活,安定了下来。
哪曾想,其中唯一一个比白爸大的把兄弟,出去后不学好,在省交界处跟人抢货车,初时跟古惑仔似地风光,每天吃喝打架,后来却是直接被抓去吃了花生米,只留下眼前这个叫“陈梅”的女人带着个儿子过活。
一晃就是十多年,陈梅中间改嫁了一次,结果新丈夫又丧病而亡,大儿子还没结婚盖房,小儿子的养育又成了问题,整天辛苦过活。
白爸重情义,想着当初,这些年就时常接济。
女人有了困难,实在没法时,也总来白爸这里,多少能借些钱度过难关,平日里进城卖些山货,生日也慢慢宽松起来。
三年前,白妈难产时,白爸想着她生活似乎好转许多,便头一次去借钱,没曾想陈梅为了给大儿子存点结婚的房钱,硬是没借出一分钱。
结果大儿子拿了钱进城,却只留下一封信,再也没有音讯了……
……
这种事情,连白爸几个好朋友,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由白爸拿主意。
白爸不记仇,想着她的苦处,这两年虽然不借钱了,过年时依旧愿意“赊鱼”给她,搞得白妈偶尔生了气,两三天不理丈夫。
毕竟,三年前那段日子,这个家真的是难到了极处,那时候的人情冷暖,根本难以忘记。
白爸撒了一网,同一个地方,大鱼却是少了,只有一二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