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还跟着几个穿黑西服的保镖,那表情也是一样的凶神恶煞、不遑多让。
“老板。”教头很快扫了他一眼,语气平淡,似乎对这个已然有问鼎中国首富趋势的人并没有多少恭维之意,“你来了。”
“可以进来吗?”徐琅天的视线扫过他身后的总控室。
“可以。但不要乱碰东西。”教头微微侧过身,“场面可能会有点……”
“理解,办大事嘛。”徐琅天点点头,走进总控室,于是他第一眼就看到自己儿子鲜血淋漓地倒在地上,一众穿着白衣的医护人员疯一样往里面赶,为他进行紧急包扎。
总控室内,气氛一片死寂,剩下的研究人员都不敢高声说话。
用常识判断一下……一个父亲,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仰面朝天地倒在地上,人已经昏厥过去,鼻梁骨也被砸断,弄得浑身上下都是伤口,血流了一地。这种时候,一个正常的父亲首先会是什么反应?
更不要提这个父亲是中国近十年以来最杰出的一批企业家之一,在杭城更是有足够的底蕴和关系,毫不夸张地说,他跺一跺脚,整个业界都要抖三抖。你惹了这么一个权势滔天的人物,他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的后半生寸步难行,彻底混不下去。
徐琅天转身,与教头对视,后者回以平静的目光。
总控室里很安静,没有人敢发出多余的声音,只有试验场地监听器中偶尔会出拿来滋滋的电流声。
“这也是你训练日程的一部分吗?”他平静的声音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成为业界魁首,徐琅天不可能是个绣花枕头。
“是的。”教头面不改色地说道,“在我们组织,十三四岁的小孩就应该接受类似的训练,令郎已经晚了一步。”
他又见缝插针地嘲讽了一下旁边的专业团队们,“不过这些也不能怪令郎,毕竟……制定训练计划的也不是他,而是您花大价钱聘请的这些所谓‘专家’们,他们除了教会令郎一些华而不实的花拳绣腿之外,再无用处。”
“胡扯!你这个魔头,还是人吗?”一位原训练团队中的教练实在忍不住了,站出来高声驳斥道,“我们的健身训练才是经过时间检验的,最科学、最合理,这一套不仅我们在用,许多发达国家也在用!反过来看看,你又做了什么?你让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干了什么?那些高强度的日常训练会撕裂他的肌肉……
那也就不说了!你竟然让他硬抗高压水枪的冲击?让他承受8个g的重力?这训练标准都快赶上宇航员了吧?!还有今天这个……让他不戴任何护具,躲避飞轮?我看你完全没有考虑过这里的安全问题,这已经不是训练了,这是杀人!彻头彻尾的凶杀。”
“是啊,别说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就连警校都没这么训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