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说完傻呵呵的笑了,把头在石寒水的胸上蹭了又蹭,像一个粘人的猴子,石寒水全身僵硬,手都无处可放,心里似擂鼓,跳动的厉害,这也是他头一回感觉为难,到底要不要推开她?
若推开惊醒了她,岂不是尴尬,若不推开,任由她胡作非为,还不知道她这小脑袋瓜有多少幺蛾子。
夏枯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她一手摸着师父的胸膛,一手摸着师父的耳朵就这样呼呼大睡了。
许久,久到石寒水都石化了,石寒水才发现她睡着了,摸着耳朵的手慢慢地落了下来,掉在身侧,她的呼吸逐渐平稳,眼睛深闭,睫毛又长又密,如蒲扇一般,独留下他在风中凌乱。
她话中所说为何意,石寒水暂时还理解不了,这几百年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许多话,只以为是他平日里对她太严格太凶导致的逆反心理,她不会对梦里出现的美男都是如此吧?
石寒水恍然清醒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梦中做什么与他何干,为何要想到这一层,该死!
将她拖至墙角再盖上薄被,手缓缓抚上琴弦,一曲《忘尘》优盘而出,琴音略带伤感,却能净化心灵,连带那些七情六欲所产生的浊气一并净化,边边角角不留一丝余地。
石寒水从最初的不知所措心如擂鼓到慢慢平息用了一个时辰,而墙角的女人呼呼大睡心中所想早已化作尘埃离去,只当一夜无梦。
石寒水默默闭眼,他刚刚见夏枯草的神色如常,和平常并没有什么区别,想来《忘尘》是不会失手的,既如此,就好,一切都不曾发生。
夏枯草老是盯着师父,盯的久了又开始怀疑自己乱七八糟的结论,因为师父从那之后的两个时辰都不曾再睁开眼。
想来也是,自作多情罢了,师父就是师父,没有什么能让他改变。
振敞君今日来的尚早,夏枯草出了冷泉,就见他踱步而来,夏枯草忙手指放在嘴边嘘嘘示意小声点。
“师父在里面!”她咧开嘴用唇语道,又用手指着身后的山洞。
却见振敞君恭敬地抱拳弯腰道:“拜见掌门。”
夏枯草当场石化,脊背僵硬,像僵尸一样转过身,额,虽然石寒水刚刚没看到她说什么,可她这调皮的大拇指可是一言难尽,令人想入非非,像背着师父偷晴约会似的。
夏枯草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师父,石寒水点点头,越过石寒水的身边,走在前面道:“你俩不必拘束,当在自己家就好。”
这话从石寒水口中说出,犹如晴天霹雳,夏枯草愣是眨了眨眼睛,自她入他门中以来,这是他头一次告诉她把轻音台当做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