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寒水看着那香炉道:“你隔三差五会送过来这香炉,每次气息还不同,远远的我倒是闻习惯了,手帕乃是女子携带,又是近身我怕是佩戴不合适。”
云苓站起身来:“那我就不强迫你,只是这香炉要日日点着才好。”
“临汾?”云苓话刚落,临汾推开门便走了出来。
“此香你记着,每日清晨点两个时辰,午时点两个时辰,戌时点两个时辰,有清心明目之功效。”
云苓说完,临汾赶紧点头应下,接过香炉拿了进去。
石寒水看着长音琴道:“云苓,你有多久未抚琴?”
“师兄是要和我合奏一曲?”云苓微笑。
“那倒是未尝不可。”石寒水站起身来,从袖子之中取出长笛。
云苓便坐于石寒水方才坐过的位置上,盘腿静心,试音响乐。
琴声婉转,笛声悠扬,动中有静静中有动,都说懂乐之人心灵相通,云苓以为不假,她和师兄向来都是和声的高手。
夏枯草手上正乱翻着,忽闻笛声,心里一滞,那夜是否也是有笛声做引?
她头痛的很,用手拍打之后又不能确定,她想不起来了。
放下书赶紧跑到振敞君旁边道:“师兄,你可知何人吹笛,又是何人抚琴,他们这是二人奏吗?”
振敞君拿着书端坐,他指了指旁边的位置道:“你该回去抄写山规了。”
夏枯草不甘心的噘嘴,师兄不想说,唉,她也没办法。
坐在座位上也是心神不宁,索性闭上眼睛,用心聆听这旋律。
一曲终了,夏枯草还沉浸其中,忽然站起双手呱唧呱唧拍掌叹道:“不错不错,真乃是此音只闻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呐!”
振敞君见她如此动作,只得扶额,完了。
“是何人在此?”云苓动了动耳朵,声音清晰的传了进来。
石寒水收起笛子道:“无人,不过是藏书阁中之人。”
“师兄,你竟然设下结界,是何人让你如此监督,她即是在轻音台下的藏书阁,没有道理能和这里互通声音。”
云苓不可思议的看着石寒水,石寒水并未有作答的意思,一挥手收了琴道:“新入门的弟子需要而已!”
云苓望着起伏的山巅,师兄本应收一徒做亲传弟子,那日开太殿上之事她也有所耳闻,可他并没有下决定。
当日听闻是一女徒弟时,她心中不无担忧,未收,心又放下,如今看来,不是未收,而是还没有到收的时机。
云苓御剑飞行,站在藏书阁门口,那齐师叔见了云苓就打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