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男人模样实在惊人,若这样被发现,怕是会引起恐慌,另外,这是妖所为,与床上的女人无关,不该牵连无辜,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可是因果轮回,阴司管理着人类的生死,他本不该干涉,黑白无常还没有来收取魂魄,如若他此刻放他生还,就是干涉了阴司职责,若不生还,妖为祸人间百姓,也实属不公平,三界本不该相互侵扰。
思来想去,石寒水还是将男人转移阵地,等待黑白无常的到来。
夏枯草醒来时,头很痛,人很懵,她的背很扎很扎,十分的不舒服,睁开眼又刺激的立刻闭上眼,好一会才适应过来,再慢慢睁开。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倾泻下来,树叶?阳光?夏枯草疑惑的伸出手揉揉眼睛,从指缝里看到的场景依然如此。
夏枯草震惊,猛然坐起身来,她真的在野外,睡着了?
她扭头四处观望一番,一跳而起,原来睡在草丛里,能不扎吗,这么一跳,嗤啦一声惹得她差点尖叫,慢镜头回放似的看过去,裙子被刺挂了一条大口子,这颜色,这衣服?
记忆如泉涌般上头,那假装开染坊的老板孙上香,那长相古怪给她下毒的老妪,一幕一幕重新上演,夏枯草立刻抱住头,心里如乱麻,好惊慌,不知所措。
只是时间戛然而止,她最后的记忆就从那老妪倒进她口里的毒药那一刻暂停了。
只是她怎么会在草丛里醒来?她们毒害她难道就是为了把她丢进草丛?
夏枯草提着那破烂不堪的裙子,走了两步,又挂到了东西,她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踢在树干上大叫:
“啊,我都招谁惹谁啦,这都是什么人啊,这么一番折腾我,难不成就是因为我太碍眼要把我丢进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自生自灭?
我不就是没钱,不就是想找个事做填饱肚子吗,我有什么错,我又没偷又没抢,你们至于吗?
还给我穿这么难看的衣服,你们是闲的慌吗,还告诉我穿成这样就能挣大钱,糊弄我呢,春秋大梦吧!”
一边抱怨一边走两步,想着不服气,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指着另一颗大树,凶凶地问道:“喂,你说话啊,我是不是招你惹你了,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太可爱,你们都不服我!”
隐身在树顶上的男人情绪微微波动,她……是不是被弄坏了?怎么从字里行间里感受不到她的悲惨和无奈?
难不成真如她自言自语所说,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石寒水突然如释重负,她原来一直都是个单纯乐观的人。
从断崖掉下也从未自怨自艾过,发生这等不公平的待遇,也只是牢骚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