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侍郎
这天在内阁商议完政务,坐着轿子回到家里。他的儿子带着几个家丁,拿着棍棒刀剑在院子里巡逻。见到他下轿之后赶紧过来迎接,杨侍郎有些奇怪,问道:“你在这儿带着这帮人干什么呢?”
他儿子忙躬身回答说道:“回禀父亲,我带人在这巡逻,以防有人潜入,对您不利。”
杨侍郎觉得有些好笑,说道:“对我不利?谁会对我不利?”
“最近内阁首辅叶大人,还有兵部尚书王大人都先后遇刺,王大人都被杀掉了,朝中高
官人人自危,好多人家中都请了保镖请了镖师来护卫。咱们家有现成的家丁,我又从小是习武,这拳脚功夫倒也还不错,也就不用请镖师了,自己就行。所以我才从家丁中挑选了几个拳脚棍棒都还过得去的人,跟着我一起在家里巡查,以防凶手进来伤了你。”
“简直胡闹。那凶手又不是见了谁都杀,之所以杀他们两个,也许是跟他们俩有仇吧,又或者他们压根就没有什么关系。怎么好端端的会想到凶手要杀高官呢?”
“反正小心没大错,大家都在防范,咱们最好也留神点。你别管了,这事我来做。”
杨侍郎的儿子从小舞枪弄棒的,杨侍郎也没在意,既然他闲极无聊,找点事干,那就由着他。所以摇摇头,往内宅去了。
他的夫人赶紧迎出来,在贴身侍女的帮助下替他换了官袍,穿上便装,坐在交椅上喝茶。两人说了会儿闲话,就到吃饭的时候了。
吃完饭,来了几个客人。会完客,夜已经深了,夫人服侍他睡下。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便在这时,后窗悄无声息的被推开了,一个敏捷的身影从窗外飞身而入。他走路跟狸猫一般,身材却并不娇小。他从怀里取出一只断手,在手掌上抹上一些暗红色的血迹,把那只手按在了窗棂之上,留下了一枚指纹,随后把手揣好,抽出了一把剪刀,寒光森森的轻手轻脚来到了床边,掀开帐子,便看见床上躺着的杨侍郎和他的夫人。
黑衣人嘴角露出了一抹狞笑,举起剪刀冲着杨侍郎的胸口扎了下去。
可是他的手凌空被人抓住了,接着手腕一痛,简直要碎了一般。不由得他啊的一声轻呼,想也不想飞起一脚向后方侧踹过去,但是这一只脚却结结实实招到了还击,腿骨都几乎要碎裂了。疼痛之余,扭头望去,才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一手抓住了他拿剪刀的手,而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根短棍。刚才他侧踹过去的那一腿,就是被这根短棍狠狠敲在了小腿之上,对方显然并不是想砸断他的腿,否则他的腿只怕已经折了。
黑衣人还想进攻那人手里的短棍,已经如毒蛇一般戳中了他的胸口。黑衣人闷哼一声,顿时软倒在地。
这一连串速度极快,在杨侍郎和夫人被惊醒之前便已经完结了。杨侍郎大叫来人,就在父亲的卧室附近巡视的杨侍郎的儿子,立刻带着几个家丁冲了过来。举着灯笼进屋之后,看见一个人手持短棍,微笑站在那儿,地上躺了一个黑衣人。
杨侍郎的儿子大吃一惊,手中长剑指向手持短棍之人,厉声道:“你是何人?怎么闯进来的?”
床上的杨四郎已经掀开了床帘,看清了那个人,又惊又喜,又是惶恐。厉声呵斥自己的儿子,说道:“不得无礼,这是太子太保陆铭陆大人。”
说着,翻身下床,赶紧拱手一礼,说道:“陆大人怎么深夜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