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滑下去的,那就应该是脚往下滑,他落地的时候应该是脚着地,而下面是个平地,并没有其他突起的石
头。他如果是这种姿势往下滑的,他一定会把身子弯着,就算滑倒了,他也会把头勾着,避免脑袋撞在地面,这是任何一个孩子下意识的自我保护。随便哪个孩子都会这样,你不信随便找个孩子来做个测试。”
因此太子如果是以从上往下的,摔倒的姿势他是伤不了头部的。只有一种情况,就是在身体失去平衡,头朝下脚朝上,至少是横着摔下去,才可能没办法控制身体,而头部撞击到地面。地面虽然没有岩石,但是非常结实,完全可以磕破他的头。由此可见,是你在假山上把他推倒了,他才失去平衡。“
周桂花只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的摇头说:“没有,我没有碰他,我真的一点都没碰到。我离他至少还有两三步远呢!我手够不着他的。”
“既然你说你的手够不着他,那你又怎么说你当时要伸手去救他?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是想去拉他,可是够不着啊!我没有推他。”
陆铭耸了耸肩,说:“有没有推事实说了算,铁证如山。你们俩的脚印距离你的手完全够得着,好了,我没有必要跟你分析这么多,你就等着皇上的处置吧。我相信不会是一个让你感到愉快的结果。”
周桂花面如土色,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说道:“救命啊
,求你救救我。我知道你只想为你父亲报仇,如果你能救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消息告诉你。”
陆铭要的正是这句话,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纳兰骨。
纳兰骨放下了笔,说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需要处理一下,马上回来。”说完起身识趣地离开了。
陆铭点点头,因为这件事已经涉及到皇家和皇帝,陆铭不想连累别人,别人知道是一种负担,谁也不想知道这样的秘密。而且好汉做事好汉当,陆铭要挑战的是皇帝和整个皇权,纳兰骨不参与最好。
纳兰骨走了之后,假山附近已经没有人了。陆铭说道:“好了,你现在说吧!”
周桂花哭丧着脸,说道:“我承认,您父亲是我奉太后之命,拿了东厂的金色腰牌去威逼狱卒李麻子,还扣了他的儿子作为人质。至于…”
陆铭说道:“你把整个过程说清楚,尽可能详细。”
“好,那天,就是你们马上要上刑场的头一天晚上,太后把我叫去,给了我金色腰牌。我不知道腰牌是怎么来的?她说让我想办法杀掉你父亲陆城翰,我很奇怪,就问太后,说第天就要送他上刑场凌迟处死了,干嘛要头天晚上去杀他?太后有些生气,说就让我尽管执行她的意思就可以了,无需多问,而且要做得不露痕迹,必须要赶在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