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请
奶娘一巴掌拍在大腿上,说道:“正是这样的。姑娘你刚才说我们夫人是肝气郁滞导致的痴呆,我的心一下就雪亮了。我一直也是这么怀疑的,可我从来不敢说出来,又没人会相信,太医也只说肝气郁滞,按照肝气郁滞来治。可是不知道心病还需心药医,我们夫人就是因为心病才导致的呆滞。”
“她这心病就是周姨妈给气出来了,你是不知道,那周姨妈自从过了门,三天两头的找我们夫人吵架。开始是叉着腰的指桑骂槐的骂,我们夫人最是慈善不过的,何曾吵过嘴,又哪里能够跟她这种泼妇一般去理论,只是气得在屋里哭。我有心回嘴,可是嘴笨,也不敢跟她斗,只能陪着夫人哭。”
“后来还是老爷看不过了,让周姨妈不要在这么众人面前跟大夫人吵嘴了,有什么话好好说。仗着老爷宠她,这周姨妈霸道的很,可是老爷跟她说了几次之后,甚至后来老爷都发火了,她这才收敛,不再当面
指桑骂槐的骂我们大夫人。但私底下可没少说坏话,使拌子穿小鞋,各种各样的手段折磨夫人,只要有机会,只要老爷不在家,这就是她的天下,她的丫鬟都能蹬鼻子上脸。”
“这样几年下来,老爷又是个心思软的人,也不愿意为这事训斥周姨妈,最多说上几句,让她不要吵不要闹。这周姨妈后来学乖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面对我们夫人就当姐妹一样。暗地里却各种阴谋手段的用,把夫人气得整天以泪洗面。”
她说到这儿的时候,大夫人忽然呜呜的哭了起来。哭得像个委屈的孩子,消瘦的肩膀不停的耸动着。
奶娘赶紧伸手过去安抚着她,大夫人声音哽咽,还说了几个字。陆铭听清楚了,她说的是他们欺负人。
母亲出走之前陆铭还小,对这些事情根本不知道,包括奶娘,也没跟他说过。这还是第一次听说,直气得拳头捏紧了。
徐岚桥对奶娘说道:“那后来呢?”
奶娘接着说:“那周姨妈对我们的夫人变着法的欺
负,就像夫人刚才说的,他们真的是欺负人到头了。包括她身边的丫鬟婆子,明里暗里的,根本不把我们夫人当成主子看。大夫人从来不会在老爷面前告状,也不允许我们在老爷面前说周姨妈的一句坏话,她总是说家和万事兴。她既然欺负,那就迁就她,要照顾好这个家。”
“老爷一天到晚忙于公务,没有闲暇管这事的,不能再给老爷添麻烦。所以我们也都没有在老爷面前说,但是这些事总是要传到他耳朵中的,老爷为此也没少说周姨妈。可是周姨妈却我行我素,仗着她姐姐在皇宫之中,在太后身边得宠,越发的骄横,根本不把夫人放在眼中。”
“这样下来,几年之后夫人就开始渐渐的发病,长时间不说话,有时候说话都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到后来时好时坏的,清醒的时候是好的,一旦被那周姨妈使阴谋耍手段,便会发病,这我是最清楚不过的。直到后来忽然走失了,回来时就是这个样子,时好时坏的。”
“所以我私下里也跟老爷说了,我说我们夫人的病就是周姨妈给气的。可是老爷不相信,老爷说夫人中了邪,不仅请了太医,还请了道士和尚驱邪抓鬼,可是都没有用。还是姑娘你看的准,一看就知道问题出在哪。”
徐岚桥点点头,望向陆铭说道:“心病还需心药医。怎么个用心法?得想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