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叶知秋自己都已经断绝了跟纳兰骨的任何联系,那自己易容成叶知秋也就没有理由再跟人家来往了。本主都不愿意,自己是个假冒的,去凑什么热闹呢
?至于自己本尊陆铭是否跟她来往?那就看缘分了。所以陆铭易容的叶知秋摇摇头说:“算了,她也很忙,最近这段时间锦衣卫的事情特别多。”
简英点点头说:“这倒也是,他们几个抓了不少官员,其中相当一部分人都是因为同情太上皇才被抓的。当然,这只是大家私下说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但大家心知肚明,我也曾经跟皇上说过。当然我说的没有那么直白,好像对我们这些老臣倒还网开一面。他现在是敲山震虎,让我们知道厉害,再去插手不该插手的事的后果。太上皇可是没少受罪,我听说了,可有什么办法呢?”
当下陆铭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这种事情太敏感,说多了容易出问题。
陆铭带着马御史和都察院的捕快衙役先骑马,紧急赶往案发现场的那座石拱桥。
高粱河的河道相对比较窄,两边都是岩石,所以桥墩的石基选择还是比较好的。在这种地方建石桥,只要没有特别的情况,一般是不会垮塌的。可是现在到了现场之后,看见整个石拱桥只剩下两岸的两个桥墩
,整个桥面全都已经垮塌了。还有半截露在外面,桥两边的人还有不少在瞧热闹的,指指点的。
当地的里正已经等在了桥边,带着几个乡绅。因为知道都察院的官老爷要来查,他们是有责任配合的。
陆铭说道:“目前死伤情况查清楚了吗?”
“捞上来尸体有七具,还有至少六人失踪,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没有统计到的,还不是很清楚。小人正在十里八乡询问了,因为昨天正好赶上附近集镇赶集,所以很多十里八乡的人都来赶集,桥上车水马龙的,人比较多,突然就塌了。事先没有什么症状,真是吓人,幸亏不少村民水性还不错,落水之后还能自救,自己游上岸了。否则死的人恐怕会更多。”
陆铭说道:“这座桥以前有没有出现过异常情况?比如晃动之类的。”
“有,以前就有人说这桥只要水大一点就会晃得厉害,还能听到咔咔的声音,所以大家都很害怕。有一段时间都有人不敢走这儿,宁可绕远路,从十公里路的上游过去,但是离这最近的桥都太远,还是有些人大着胆子过桥的。”
陆铭走上了石桥,仔细看了看断口,又查看了池面,皱了皱眉。他突然跳起来半人高,再重重的双脚跺在桥墩之上,随即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