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从口出

陆铭问道：“周桂花为什么要陷害袁太监？”

“她只说那袁太监跟她有仇，但是没说什么原因。我也不好问的太细。”

陆铭让书吏记录了他的口供，签字画押，然后将他带了下去关押起来。接着吩咐把袁太监再押进来。

进来之后，陆铭问他：“周桂花来还东西那天，有谁在场？”

因为那已经是一个月以前的事，袁太监有些记不清楚了，愣头愣脑在那思索。陆铭便将那本记录本扔给他，说道：“你自己翻看瞧一瞧，说不定能帮你回忆起来，当时周桂花来的时候还有谁在藏宝阁？”

袁太监谢过，赶紧拿过了登记本翻到了那页仔细看了片刻，一拍脑门说道：“我想起来了，那天魏太监也来了，对了是来还后借的东西的。对，周桂花也是来还和借东西，我瞧瞧这两样东西，我记得好像是一起借的。”

他又往前翻了片刻就找到了，指着一行字说：“的确是同一天借的，当时我还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可能是太后先让还那几样，后来突然想起还又一样，又叫周桂花来还吧。”

“他俩是先后来的，我记得。不过周桂花没有进去，这我也记得很清楚，她只在门口还了就走了。因为她以前从来没来过，这是第一次，所以我印象比较深，魏太监倒是经常来，但是他一般也是直接说了要借什么，因为藏宝阁的东西孙太后那儿都有名册，直接点名要了，让他来取就是。”

陆铭说道：“那我问你，你跟周桂花有没有矛盾，甚至仇怨。”

“仇怨？难道是她在整我吗？”

这袁太监也不傻，从后面的话立刻就醒悟过来了。惊骇无比的瞧着陆铭，又皱了皱眉，可是好半天，他还是摇头说道：“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得罪过她呀，我跟她很少打交道的。她也从来没有来过藏宝阁，那是第一次，我怎么就得罪她了？”

陆铭说道：“你以前跟她在什么场合见过面？说些什么话？你回忙一下，说不定得罪一个人往往是不经意间的事，甚至有时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以为你没有做错什么，可是在别人耳朵中你就是犯了天大的错，触动了人家最不能触碰的东西。”

袁太监又皱了皱眉，半晌才嘟囔着说道：“我想起来了，如果真要是跟她结怨的话，倒是有一次。那是长公主出嫁，宫里举行宴会，各方的头目都去了，我也去了，喝酒的时候相互敬酒，我就敬到了他们那一桌，正好是在她身边，我记得。”

“大家都说长公主大喜，终于嫁出去了。因为我们私底下都说长公主有些傻傻的，只怕不好找婆家，但还是嫁出去了，正所谓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嘛！当然，这都是私下里悄悄议论的。我喝醉了，我就说了一句，我说这姻缘都是老天定的，嫁给谁不嫁给谁，甚至能不能嫁得出去，有没有缘分做夫妻等等，可都是老天爷定的。而且都是有因果的，前世种了什么因，后世就有什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