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秀珍说道:“那你赶紧动手吧。下葬了也可以开棺,整容之后再重新下葬,反正我妹妹的丧事也没有多少人参加,她在明朝没有什么朋友。”
王录事却淡淡笑了笑,那笑容显然对这话似乎有不
同意见。左员外却赶紧说那就这么办吧。
陆铭问了下葬地点,约定会面的时辰,便带着纳兰骨告辞离开,他要去做准备。
路上,纳兰骨很是不高兴地说道:“这王录事芝麻官一个,说话好难听,他难道不知道是得了皇帝免死诏书,丹书铁劵的大功臣吗?敢在你面前摆架子,得让他吃点苦头才行!”
“算了,小人得势就是这样。理他做什么?他这样为人,官场吃不开的,你不让他吃苦头,他迟早也会吃苦头的。”
“这倒是!难怪他家穷成那样,而且这种人官场上绝对脑袋撞扁,活该一辈子当个九品芝麻官。”
陆铭知道纳兰骨是为了自己鸣不平,心里一暖,却也不再说什么。
他们返回去取化妆用品,又去烧砖的砖厂取一些黏土,烧砖的土粘性大,用来做头面模子比较好。
准备好之后,陆铭他们赶到城门口,跟等在这里的左员外等人汇合,随后一起前往墓地。
到了墓地,关掌柜带有仵作,帮着把坟挖开,打开
了棺材。
旁边,按照陆铭的指挥,左员外的仆从在旁边围了一个简易的凉棚,在里面放了两张桌子。
仵作将尸体从棺材取出之后,抬到了凉棚中,放在桌子上,便退了出去。
陆铭开始给尸体恢复容貌,给朴秀珍端了一根凳子坐在旁边,瞧着她恢复,才能逼真还原。
陆铭揭开死者头皮的时候,整个骨折面也就出现在他的面前。陆铭瞧了一眼,不如咦了一声。因为他发现颅骨的头顶处有一处小小的缺口,这缺口创缘整齐光滑,不像是钝器伤的痕迹,而像是锐器伤。
检查整具尸体的时候,陆铭就有些疑惑。因为他先前听说了死者是从高处坠落下来,也就是死者的死因是高坠伤。这种伤一般来说不可能头朝地,特别是跳楼自尽主动寻死,一般都是脚或身体着地,而不会头顶朝下的直接撞到地上。这是人的一种自我保护,在失去平衡的时候同样如此,倒地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把头抬起来,避免头部直接撞击地面。
可是这具尸体最主要的创伤就在头顶,这就跟正常
的高坠伤形成的伤势不大一样。所以陆铭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