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摇头:“没有,家父是为人谦和,从来没得罪人。他以前在礼部长期为官,这个衙门需要谦谦君子才能做的。他性格虽然急躁,但是却与世无争,因此我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仇人。这一点锦衣卫也曾经问过,我也是这么回答的。”
他问道:“杀人的凶器呢?当时还在现场吗?”
“是的,刀子还插在家父的后背上。后来锦衣卫调查的时候,把刀子带走了。”
“好,我去锦衣卫了解一下情况,有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
陆铭带着纳兰骨告辞离开了沈家。
回去的路上,纳兰骨问:“怎么样?能破吗?”
陆铭若有所思,片刻才说道:“凶犯留下了很多线
索,按理说,这件案子很容易侦破,可为什么锦衣卫没能破案呢?”
纳兰骨苦笑:“不是每个人都想你那么聪明的,你可是从小就学这些所谓杂学,专门学过破案,锦衣卫那帮子人,除了拷打刑讯,没几个能用脑子去琢磨案子,也就不知道该如何破案了。”
陆铭摇头:“不是这个问题,我想说的是,凶手…凶手好像是…,好像是…”
纳兰骨道:“好像是什么?”
“好像是故意留下线索,好让人找到他们似的…”
“不会吧?”纳兰骨瞪大了眼睛,“哪有这么蠢的凶手,存心让人找到他?”
“是啊,可是现场留下的痕迹,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但是似乎又不太像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所以故意拙劣的进行掩饰,比如墙上的蹬踏痕迹,墙内的故意擦掉了几处,却又留下了几处,而墙外的根本就没有擦。室内的脚印也是这样。好像给人的感觉是,凶手擦了一小部分,忽然又不想这样做而放弃了。”
纳兰骨听陆铭这么一说,也是咦了一声:“对啊,这是什么意思?想毁灭罪证又不做完?”
陆铭淡淡道:“去锦衣卫问问看,或许会有新的发现。这案子…,开始有点意思了!”
锦衣卫衙门,花厅。
张总旗阴沉着一张老脸坐在那,也不看陆铭。
他侄儿张大郎谋杀妻子讹诈岳父钱财的案子,他吃了大亏,花了不少钱才过关,接着又是怂恿朱小旗上门找叶知秋麻烦,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又吃了大亏。新仇旧恨都记在了叶知秋身上。张总旗知道陆铭是叶知秋的好友,上次曾在刑部大堂上联袂对抗卢诚他们,所以也就迁怒于陆铭了。
他就是沈大人被杀一案的直接承办人,现在陆铭受被害人亲属委托调查这件案子,要跟他询问一些事情,他压根不想理睬,可人家是纳兰骨百户陪着来的,他只好阴着脸出来相见。
陆铭见他那满是皱纹的苦瓜脸,也懒得多问,说道:“我受被害人沈大人的长女的委托,调查他父亲被
杀这件案子。我想看看这案子相关物证。不知是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