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邢牧悬赏破案,早就说了,不限于衙门的人,只要能破案者,都有重赏。陆铭的神探坊已经开始出名,自然是要委托他们的了。
“行啊。”陆铭点头答应。
陶判官道:“那太好了,留下洪捕头在这,有什么需要刑部帮忙的,尽管吩咐他就是了。那我就告辞了!”
说罢,他缩了缩脖子,赶紧钻进了轿子,这太冷了,他都不想多说一句话。
陶判官带着衙役走了,只留下洪捕头和两个仵作。
陆铭对洪捕头道:“死者衣袖内袋里有一封信,根据上面情况应该能找到死者的家人。”
洪捕头忙答应了,让仵作去取。
仵作从死者衣袖取出那封信递给洪捕头,洪捕头却不接,满脸嫌弃地瞪了仵作一眼:“拿给里正让他看啊!”
信又送到了里正手里。
里正也紧张地瞅了瞅,信到是干净,没沾上尸水。便赶紧接过来,匆匆看了,立即对陆铭道:“陆公子,原来死者是冯小娥啊,尸体腐烂成这样,我都认不出来了。她家就在附近。”
“既然认得,赶紧去通知她家人来。”
里正答应,转身让自己儿子快去通知。
很快,里正的儿子带着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健壮的年轻人哭哭啼啼的到湖边来了。
冯氏夫妇已经看过了那封信,揭开草席,看了死者衣服,确认就是女儿,于是蹲在尸体旁,哭天抢地的哭着。
那身材健壮的男人是死者的丈夫,是个屠夫,满脸横肉,没有哭,嘴里却骂骂咧咧的:“操!死了还惹麻烦…!”
洪捕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便不敢吭气了。
随即,洪捕头介绍了陆铭的身份,告知他们,陆铭是刑部委托侦破案件的。不久前曾领军大破蒙古军的就是他。
这件事早就穿遍了京城,冯氏夫妻赶紧抹了眼泪,上来见礼。
陆铭说道:“你们闺女脖子上有勒痕,脸上有血手印,所以,你们女儿目前来看是被人杀死的。”
冯父顿时惊得目瞪口呆,道:“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陆铭点头,只得指了指死者脖子:“死者眼帘、眼睑和口腔唇膜都有散在出血点,这些都是窒息死亡的迹象。死者头部肿胀发绀,跟正常死亡后腐败的颜色是不同的。另外,死者被人用手捂着嘴,因为用力过猛,把牙龈弄破了,出了血,所以在她脸上留下了一
个淡淡的血手印,被尸体腐败所覆盖,不容易看出来。这些都印证了我的推断。”
“我可怜的孩子…”冯氏夫妻抱在一起哭泣。
纳兰骨在一旁宽慰道:“节哀顺变,现在我们要抓住凶手,替你们女儿报仇!”
冯父一抹眼泪,点点头:“需要我们做什么?”
陆铭道:“现在先把尸体抬回去,我要对尸体进行解剖,寻找罪证和线索。希望你们能理解。”
冯父面有难色,可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那屠夫说道:“这件事我不管,我忙得很。你们的女儿你们自己处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