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寿低着头说道:“我如果说出来,你能否饶过我的性命?”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你只有按照我的要求去做。至于如何处置你不是你现在要操心的,你也没有办法左右我的决定。”
齐元寿笑了笑说:“那还是算了,反正我杀掉了仇家报了仇,这条命本来就不在乎了,死在仇家的手中跟死在你的手中,我更愿意后者。我觉得你不是一个善于用酷刑来折磨人的人,会给我一个痛快,如果你不能饶我性命,我又何必把事情告诉你呢?你杀了我吧。”
陆铭一声不吭,突然伸手过去,抓住了他的脑袋,张开五指牢牢的抓住他的头顶,缓缓收拢,就像强悍无比的八爪鱼抓住他的头,再慢慢的挤压要将它碾碎。
齐元寿张开嘴要发出惨叫,陆铭另一只手已经飞快一指点在他的哑穴上,叫声立刻消失了。只有张着嘴满脸痛苦,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陆铭说:“我刚才警告你了,不要怀疑我逼供的手段,我跟你们的仇不共戴天,所以,对付你们,我不会有任何心软。”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增加了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强,他甚至都能感觉到齐元寿的头盖骨在自己手指下
已经开始发出骨裂的声音。
齐元寿经受着从未经历过的痛苦,终于受不了了。招招手,表示愿意供述。
陆铭这才撤了力道,齐元寿顿时瘫在了地上,痛苦的张着嘴,像一条扔在了干枯河堤上的鱼。
陆铭抬手解开了他的哑穴:“说吧。”
齐元寿说道:“好…,我杀了仇家之后,仇家追杀我,我只有离开岐兰山躲到了京城里来了。我的钱很快就用光了,我必须想办法谋生,正好我住的客栈有一家行走江湖打把式卖艺的戏班子,我找到他们班主,露了一手武功,要求跟着他们混碗饭吃,他们就答应了。”
“于是我跟着他们在街边卖艺,我不敢施展我本门的武功,只是施展一些杂牌武功。那天来了两个锦衣卫,说他们总旗要见我。我跟着他们去,那是一个锦衣卫的总旗,他问我愿不愿意当锦衣卫的密探,待遇很诱惑。我就想如果能够躲到锦衣卫里头,仇家就难以找到自己,当然再好不过,于是我就答应了。”
陆铭问道:“找你加入锦衣卫的那总旗叫什么?”
“姓张,年纪比较大。”
陆铭心头不禁一愣,当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张总旗。
他给张大郎当后台撑腰,连县衙主簿都敢敲诈。上一次他竟然打点上下躲过了一劫,可见此人当真是能耐通天。
陆铭道:“你接着说。”
齐元寿道:“那以后我就成了锦衣卫的便衣,张总旗领我去见了一个黑衣蒙面人,说以后我要听从他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