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员外郎,员外郎,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也知道老子是员外郎啊?老子现在的级别高出你一级呢,知道不?你对老子不客气,就是对上官不客气,那按照刑律是要打屁股的,你知道不?若想把我当成随便揉捏的软柿子,那你就想错了!”
“是是,大哥,千错万错,都是小弟的错。请你就放过我吧。”
“你今天既然把话说明了,那咱们就打开窗户说亮话。我知道你喜欢纳兰骨。可是她喜欢的是我,不是你,就算你用手段让我离开她,她还是不喜欢你。这一点你不明白?”
卢诚陪着笑脸说道:“明白,小弟我现在已经明白了,以后再不敢纠缠纳兰姑娘,她是你的。”
陆铭早就已经想好了对付这小子的办法,打蛇要打七寸,落井必须下石,落水狗一定要追着痛打。
所以,陆铭决定设一个圈套,引他入套,再把他往死里整。这一次,就算整不死他,也要让他脱层皮。
陆铭心想,你当初在锦衣卫诏狱为了逼供,对我父亲用尽酷刑,此仇不报枉自为人,何况你还想整我发
小,咱们旧账新账一起算!
陆铭心头发狠,脸上却换成了笑脸,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跟教导孙子似的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你很聪明,聪明人应该用聪明的办法来达到目的,为什么你偏偏选一个最笨的办法呢?”
“呃…,小弟不太明白大哥你的意思?”
陆铭故意长叹一声,道:“我家的情况你也见到了,家徒四壁,穷的叮当响。穷人最大的愿望是能过上好日子,就像你们家那样,京城大户,家财万贯,奴仆成群,前呼后拥这种日子谁不愿意过呀?可惜我是个书呆子,除了读书啥也不会。没本事挣钱养家,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过好日子,看着家里人跟自己受穷。伤心啊…”
这小子怎么突然哭起穷来了?卢诚一时不明白,眼珠转了一转,心里却顿时亮堂起来,——这小子是要自己掏钱来摆平这件事啊?
靠!早知道钱就能搞定,何必这么费事!
怪就怪自己事先打听叶知秋这家伙在刑部是个清正
廉洁从不贪赃的人。原来那是表面,私底下没有旁人在,便原形毕露。这下知道底细就好办。
卢诚赶紧换上一副媚相:“兄弟,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这年代仗义疏财的朋友多的是,嘿嘿。我就很愿意结交叶兄。”
“你想干嘛?”陆铭眼睛一瞪,“我告诉你,少来那套!我在家里那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若有人敢把东西往我家里送,我必定大耳刮子抽上去。就算我不在,我老母、娘子还有我弟弟,也一样会一通痛骂,把人和东西都扔到门外去的。”
卢诚心中暗忖,他这意思是不是提醒自己不能把钱往他家里送?难道让自己给他送去衙门?对了,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虽然在衙门里搞这种交易,的确有些太招人注意。但是自己这事不一样,自己又不托他做别违法的事情,只是花钱让他别纠缠纳兰骨,这样纳兰骨才会死心,自己才有机会。
这种男欢女爱的事,花钱搞定,又不违反王法,——王法没有禁止给情敌送钱啊?所以在衙门送又有什
么呢。
等到把纳兰这件事搞定了,再慢慢收拾他,他还能跑出自己的五指山吗?今天这笔账迟早是要还的。
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叶知秋居然武功深藏不露。虽然他刚才明显是偷袭,趁着自己不备才这才得手。但是既然知道他身有武功,而且修为不低,他又是朝廷命官,必须谋定而后动了,否则拼得鱼死网破就不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