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忠道:“我知道你为了那个纳兰骨,才非要跟人家较劲,你这人怎么就不听劝呢?天下女人何止她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咱们家找不到?偏要去缠着她。为了她,还要去招惹这个什么姓叶的,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人家现在得到皇上的赏识,你得掂量掂量,你还
有没有那能耐去招惹?”
卢诚心头暗自咬牙想到,山不转水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风光明日就未必如此。总有他笑不出来的时候!
他心头发狠,嘴上却说:“哥,我听你的。”
卢忠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弟弟经常说口是心非,答应了是没有用的,估计也不会改,一抖缰绳,策马往前奔去。
…………
过了两天。
皇上传旨让陆铭进宫谢恩。
陆铭赶紧换了一身锦袍,来到了皇宫,在传旨太监的引领下,一直来到了偏殿。
进去之后,便看见景泰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微笑瞧着他。旁边老太监金英哈着腰,也是满脸慈祥。
陆铭抢步上前拜倒,道:“陆铭前来叩谢皇恩,感谢皇上赐我金属铁券免死诏书。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泰帝点点头:“免礼平身!赐座。”
陆铭居然能够在皇上面前坐下说话,这种待遇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有的。一个太监赶紧端了一个圆凳过来,侧着放在旁边,陆铭侧身而坐,双手撑在膝盖上,欠着上身,瞧着景泰帝。
景泰帝道:“告诉你一件事。——你当时镇守的西直门总共出了两个临阵脱逃的人,一个是叶知秋,已经证实那是一场误会。他的马受惊了,卢忠已经让卢诚他们登门赔礼道歉。另一个临阵脱逃的就是翰林院侍讲徐珵,此人一直散布逃跑的言论,扰乱军心,曾经被朕廷杖。后来听说他一瘸一拐的在女儿的搀扶下,上阵督战去了。朕还颇为欣慰,没想到他又临阵脱逃,真是把朕气坏了。”
“可是昨天锦衣卫指挥使卢忠上奏说,这件事也是一个误会。那徐珵是拉肚子,才跑到帐外草从去方便,被巡视的锦衣卫给抓到了送回来,就当成临阵脱逃了。而且还附上了几个锦衣卫的证词,说他们的确看到徐珵是蹲在草窠里的,而且还有臭味,应该是在方
便。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弄错了,以为他是脱逃。徐珵也改口说他的确是拉肚子,没打算跑的。”
“朕对卢忠、卢诚他们这套说辞出尔反尔很是气恼,狠狠训斥了一顿。朕觉得这件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朕想听听你的意见。毕竟你当时是西直门的统帅,他们也是你的部下,他们丢脸也是丢你的脸。”
陆铭心头暗喜,看来这件事还多少有些眉目了,也算对得起徐岚桥了。当下躬身道:“这件事我不是很清楚,因为当时我在前面统帅,他们都在后面。但是事后我也没有对这件事情调查,因为当时都察院的人也在,他们后来进行调查了,的确这件事很让人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