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翰林院侍讲徐珵曾经因为新登基的景帝思念漠北的太上皇英宗,牵挂他的安危而夜观天象,说太上皇会长命万年,平安回来,不用牵挂,由此引得景帝勃然大怒,竟然要将徐珵当场廷杖,这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陆铭明白这一点,当然犯不着为五十两银子去冒捅马蜂窝。
所以陆铭无奈的耸了耸肩,两手一摊说道:“你太高估我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京城阔少了,只是为了养家糊口混日子,开神探坊挣钱的可怜虫。”
“以前我的朋友和我父亲的同僚,尤其是礼部的人,看见我都会避之如毒蛇猛兽,我登门拜访都是要吃闭门羹。所以虽然我爹当年是礼部右侍郎,礼部的人
我也差不多都熟,可是人家现在已经不给我面子了。抱歉!”
吴小丫顿时满脸的失望,随即靠在了椅背上说道:“那可怎么办?”
陆铭摇摇头:“我想不到好办法,很抱歉,也许你找别人可能想到办法。今天这顿算我请你吧,算赔罪。”
吴小丫噘着小嘴说:“你帮我想想办法吧,就算你没有办法,你帮我出点主意总好吧。我在这举目无亲,谁也不理我,身边又都是笨蛋,你好歹是刑场上天生异象的人,得到上天眷顾的…”
“你夸得我都不好拒绝了。”陆铭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
“好哥哥,你就帮帮我吧!”吴小丫抓着他的手,扭着小蛮腰撒娇。
陆铭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忙不迭点头道:“好好!让我想想好不好?”
吴小丫这才抿嘴一笑,松开了手,大眼睛忽闪着望着他,满是期待。
陆铭摸着下巴琢磨了片刻:“礼部既然不收,这么着吧,我说一个人,你去找他,或许他会把信收下。但是你会不会得到回信我就不敢保证了,至少你送信的任务可以完成。”
吴小丫一听,不由大喜。又伸手一把抓住了陆铭的手,摇晃着说道:“好啊好啊!你快说,是谁?”
先前他们声音很低,现在这句却很大嗓门,惹得掌柜的和伙计都笑吟吟朝这边瞧。
陆铭有些窘迫,赶紧把手从她的小手中抽了回来,拿起酒壶斟酒:“先喝一杯,我就告诉你。”
吴小丫毫不犹豫端着四脚铜鼎酒杯仰脖全都倒到了嘴里:“我喝了,快说吧,我去找谁?”
陆铭压低声音道:“兵部尚书于谦!”
“于谦?”吴小丫也压低了声音,带着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