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的啦!”金花雨听陆铭原则答应了,当真心花怒放,“那咱们可就说定了哟!你不是说,朋友帮忙不要钱吗?好办呀,我们东厂也有不少破不了的案子呢。东厂内部也有悬赏机制,破了案的人是能够得到赏金的哩,而且赏金绝对比你在刑部得到的高得多的呢。”
“当然,案子的难度跟悬赏的金额是挂钩的。我给你找几件难度大的案子让你侦破,你赚了钱,又帮了我们东厂,岂不是双赢吗?你意下如何呀?”
陆铭一听大喜,这投桃报李来的真快,这倒是自己希望的。能够破案挣钱,一方面赚到了钱,一方面提高了自己神探坊的声誉,为自己实现下一个目标更靠近了一步。当下微笑,拱手道:“这倒是个好主意,那我就先谢过了。”
两人都各自达成了心愿,在白鹭飞这顿酒宴也就吃的格外的欢畅。
酒宴结束,陆铭醉醺醺回到家。
他正往自家院子走,不料黑暗中闪出一个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陆铭眯着一双醉眼定睛一瞧,却是父亲的小妾肖姨娘。满脸都是忧色,柳眉蹙着,小嘴抿着,满是期盼地望着陆铭。
“有事吗?”陆铭下意识地倒退了半步,站稳了之后,捂嘴打了个酒嗝问。
肖姨娘下意识用手捂了一下嘴,似乎觉得这样不妥,又立即放下来了,勉强一笑,对陆铭道:“大少爷,你出去喝酒了?可是要仔细自己身体,这天寒地冻的,喝热酒凉风一吹,容易伤风啊…”
陆铭没搭理,准备绕过她往回走。
肖姨娘赶紧又拦住了他,眼见陆铭满脸不悦,不敢再说废话,忙道:“大少爷,我找你是想求你一件事…”
“我没空!”陆铭没等她说完,又准备绕过去走。
他对父亲这小妾帮着二夫人对付自己母亲的事情一直颇为愤怒,如何会帮他,有那时间还不如睡大觉呢。
肖姨娘似乎早已经料到陆铭会这么说,马上道:“你不帮我,难道也不帮你三弟吗?”
陆铭一下子就站住了。三弟陆绎跟他母亲不一样,他是个正直的孩子,跟陆铭关系一直不错。
一听她提到陆绎,陆铭才淡淡问道:“说吧,什么事?”
肖姨娘轻轻舒了一口气:“你三弟今天从早上都呆在老爷的书房里,不吃不喝的,一直到现在,让他回家他也不回,只是跪在那哭,哎呀急死人了。你去问问他,到底咋回事嘛?我不管怎么问他就是不说,别人去也不管用。恐怕就只有你能劝他了。他跟你是最好的亲兄弟…”
陆铭没等她说完,转身就往父亲的书房走。
父亲的书房已经改成了供奉父亲灵位的灵堂了。陆
铭下意识感觉,三弟陆绎今天非同寻常的举动很可能与父亲的死有关,不然他不会跪在灵堂里这大半天的。
而现在,任何跟父亲案件有关的线索他都不会放过。
肖姨娘在身后跟了几步,说道:“大少爷,你可一定要把他劝回家来啊!不管什么事,凡事都好商量的。让他别任性啊…”
陆铭加快步伐,很快就把肖姨娘甩得没影了。
陆铭到了父亲书房,里面果然亮着灯,门口两个丫鬟紧张地站在那里守着,看见他来了,忙上前福礼:“奴婢见过大少爷。”
陆铭只是嗯了一声,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三弟,我是大哥。能进来吗?”
“进来吧,大哥。”三弟陆轩的声音带着哭腔,而且很沙哑,看样子哭了不短时间了。
陆铭推门走了进去,只见书房供桌前,陆绎跌坐在那里,正在呜咽抽泣。
陆铭上前,先点了三炷香,恭恭敬敬上了香,这才拿了一个蒲团放在陆绎身边,盘膝坐下,侧脸望着他:“咋了?能跟大哥说不?”
陆绎慢慢抬头望着他,眼睛都已经哭肿了,满是血丝,欲言又止。
“是跟父亲有关的事情吗?”
陆绎满是悲愤,终于点了点头,抽噎得更厉害了,但拼命抑制着。
陆铭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知道,父亲是被冤枉的,临刑前又被人杀害。我正在调查父亲的冤案,一定要找到元凶和所有参与者,血债血偿!所以,如果你知道什么,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为父亲报仇雪恨!”
陆绎怔怔地抬眼瞧着他,终于,开口说道:“爹被杀,跟…二夫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