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诚则是满脸惊愕,他弄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陆铭心头暗笑,这事只有他知道。
那天他潜入卢诚的签押房打开柜子,取出了那柄宝刀,然后用自己的衣袍下摆将刀刃包裹起来,再拿起桌上的一方砚台在刀刃根部狠狠一砸,虽然是柄宝刀,也是禁不住这样的重击的。
尤其陆铭加上了浑厚的内力,因为有衣服包裹,几乎听不到声音,刀刃应声而断。陆铭将刀柄插回刀鞘,用卡簧卡住重新放回立柜,然后将那刀刃藏在身上,随即离开了签押房。把刀刃带走了,藏在了自己家中。
叶知秋说让陆铭想办法让刀子失去证明力。陆铭艺高人胆大,利用锦衣卫的外紧内松,跟着纳兰骨进入锦衣卫衙门之后,趁机潜入卢诚的签押房,把刀的刀刃给偷走了,才造成了眼前这戏剧的一幕。
黄隆说道:“行了,现在本案的两件证据都没用了。——丁峰的证词证明陆城翰是从屋里往外走,没有行刺的意图,自然不能成为谋反的证据。而刀子又没了刀刃,没法进行行刺,也就没了证据。没证据的东西,只有你们锦衣卫胆子大敢定,在咱家看来是定不了的,诸位以为如何?”
锦衣卫指挥使卢忠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而都御史简鹰则频频点头,说完全赞同黄隆厂公的意见。刑部尚书邢牧当然也是这个意见。
于是黄隆又把目光望向了大理寺卿高鹏。
高鹏说道:“话虽如此,但是这案子毕竟是当场把人拿到的。至于丁峰的证言到底有没有写错,实在不得而知,但也不能完全否定可能的确写错了,他当时
是往里闯来着。所以依本官所见,这案子多少还是有些有罪证据的,当然无罪证据也是有的。这样看来,能否将这案子押后再审?若是再找到真凭实据启禀皇上,再重新审来,诸位以为如何?”
卢忠没想到,一直做闷头葫芦的高鹏居然会说出这样和稀泥的意见。他还以为这次大败亏空。有了押后再审的这个办法,至少没有全盘否定锦衣卫前面做的工作,而且还可以接着往下审,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所以卢忠感激的朝着高鹏笑了笑,拱手道:“我觉得这个主意是最好的,现在不是没有证据,是证据出了些问题,还可以再找证据嘛!毕竟陆城翰是拿着刀子当场被抓到的,这是铁定的事实。因为各位大人觉得证据不足,我们锦衣卫也好,刑部也好,接着查这个案子就是了。到时候查到证据了,再启禀皇上重审此案也就是,我同意。”
督御史简鹰却摇头说道:“我不同意。我还是刚才
的观点,这案子没有证据不能定罪,应该平反。”
“简大人,你不好好再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