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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易容成的叶知秋,轻手轻脚出门,回到了陆府自己家。
他走进了书房,把房门关上。看见叶知秋躺在那张小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屋顶。
陆铭走到一把交椅前,一屁股坐下,斜斜地靠在椅背上,岔开两腿,找一个舒坦的姿势,这才道:“醒了?睡的好吗?”
叶知秋没有回答,反而扭头过来盯着他,脸色有些发红,支支吾吾反问:“你…你昨晚睡得好吗?”
陆铭当然知道他问的是自己有没有碰她娘子,点点头,沉声道:“你娘子有血崩症?”
“你怎么知道?”叶知秋激动地双手撑着床一下子
坐了起来,手指陆铭,“姓陆的,我当你是兄弟,你竟然…”
陆铭赶紧摆手,压低声音说道:“你嚷什么,生怕外面听不到是吧?”
叶知秋这才放低了声音,带着哭腔道:“你,你昨天说的好好地,不会碰我娘子,现在居然,居然…”
“放什么屁?”陆铭咬牙低声怒道,“老子说过不会碰就绝对不碰。她睡她的,我睡我的,隔着老远。——是你让我回去睡的,今天又来说这事。”
“你说没碰我娘子,那你…,你怎么知道她有…有血崩症?”
“废话,用脑子呀!你娘子脸色白的跟鬼似的,嘴唇都没颜色,走路都打晃,她身上又没有伤。要不是血崩症的话,怎么会一点血色都没有?”
陆铭都不敢说自己看见他娘子在床尾帷帐后清洗下身,见到了端出来的木盆里的水成了血水,还有凝血块,才怀疑她得了血崩症。这情节说出来,爱吃醋的叶知秋也会暴跳如雷的。
听陆铭这个推测在情理之中,叶知秋这才释然,扭头过去,眨掉了眼泪,才回头低声道:“好吧,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陆铭这才松了一口气:“没事,你昨晚睡得好吗?”
“没睡,睡不着,——我不是揪心你在我家…,我是在琢磨你爹的案子,我又挨个将所有拜帖全部检查了一遍,但没有找到你说的上官卿的拜帖。兴许被抄家抄走了。”
陆铭点点头,沉吟片刻道:“既然无罪证据找不到,就只能从有罪证据上下手了。按照昨天你所说的办。我先去找丁峰,然后去锦衣卫衙门找卢诚,找机会在那柄凶器刀子上做手脚。”
“卢诚很阴险,你得小心。”
“嗯,我知道了。”
陆铭出来,吩咐备轿,坐着轿子来到了礼部衙门,在花厅里让人把礼部尚书上官卿的侍卫丁峰叫来核对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