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荒团的师都是两万人以上的编制,和英军一个军差不多,算一个独立的作战单位。这么多作战单位齐聚,还是陆海军都有,肯定是有大行动的。
想到开荒团可能对葡萄牙或者西班牙开战,詹佛咧着大嘴傻呵呵立在海边,脑袋里充满喜悦。
忽然詹佛从臆想中醒来,敲了自己脑袋一记。自己是糊涂了:如果是去南洋打仗,福建、上海那边战舰北上个什么劲儿?直接出击就是了。
难道要去消灭日本?也不对。开荒团刚和日本签订停战协议,该得的都得到了,不会马上就翻脸。
那么一个银行大会来这么多战舰做什么?
詹佛使劲儿甩了甩头,觉得自从到了猪儿岛,他的脑子就有了猪的属性,或者是进了水,变得不那么灵光了。
先是见到李易被敲打一番,让他晕头胀脑没缓过劲儿。
接着见到一个叫阮成秀的女人,当时也不知中了什么魔法,本来应该他高姿态审视营口毛纺厂,不知怎么变成了有问有答。然后在那个女人刺激下,他开始大肆吹嘘英国纺织业有多牛。
詹佛觉得最开始好像是自己希望通过英国纺织业的强大,在那个东方女人面前找到优越感。殊不知正中了阮成秀的圈套,成坦白从宽了。
那个女人总是在他辩论眼看占到上风时候拿出一些东西打击他,也许是一卷毛绳,也许是一件毛衣,也许是一幅壁毯,夸说自己的技术。
他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落在下风,滔滔不绝把他知道的英国纺织业先进地方都交待了,待到后来他忽然发现自己把大英毛纺的底都泄露了出去,再没什么好说的了,忽然变得警惕起来,只是醒悟得有些晚。
悻悻的回到自己住所,詹佛不由得对那个阮成秀感觉后怕。
亏得那个阮成秀不是军官,大英纺织也不是什么军事机密,不然自己不成了卖国求荣的罪人?
不对,自己是卖国了,可什么荣也没得到,真是咋想咋吃亏。还好还好,卖的都是没什么含金量的大众资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自己怎么会变成猪脑子,被一个女人玩弄股掌之间?看来还是那个李易先恐吓敲打他一通,让他满腔不服气,结果在这个女人面前失常。还好说得都是商业上的事,没把军事机密抖搂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