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猜测道:“美洲李胜广和这边的李胜义不是一个人,说不定李胜义品德好些。”其实说这话瓦西里自己也有些不自信。
“好个屁!天下乌鸦一般黑,都一个老师教出来的,能差哪去?我不妨告诉你们,开荒团远比你们想象的强大,估计就是寒冷的天气救了你们。大牧首已经有了这个认识,让我出使不过是希望迷惑一下开荒团,让开荒团误以为英国也介入了争端,打起仗来束手束脚,借此给你们沙俄国内争取一些时间,至于你们死活,根本不在考虑之内。”
詹姆斯破罐子破摔,知道沙俄人有求于他,也不在乎什么嘴上留德。尤其阿里克谢和瓦西里,他看着顺眼,觉得还有纯粹军人的样子,不忍心让他们做个糊涂鬼。
阿里克谢两人泄气了。
他们明白了:如果詹姆斯说得是真的,那么国内自顾不暇,根本不会派出援兵。他们已经成了弃子,回国无望了。
阿里克谢痛苦的叹口气道:“诶,咱们苦苦坚持了一冬,现在三月了,莫斯科的郊外青草都出芽了吧?可惜,可惜北海还冷,咱们再也看不到春天了。”
说着说着精神一懈就栽倒下去,瓦西里慌忙扶住,发现阿里克谢面如金纸,呼吸急迫,已经昏迷了。
詹姆斯见这两人可怜,也走上前看了看。
瓦西里把阿里克谢挪上。床,眼里噙泪轻声呼唤:“军团长!军团长!大哥,大哥你醒醒啊,呜呜呜。。。。。。”喊着喊着这个汉子已经抑制不住悲声。他可不仅仅心疼阿里克谢,也是知道前途灰暗觉得人生无望。
詹姆斯看了看阿里克谢的伤口,拍了拍瓦西里的肩道:“让军团长安静一会儿吧。这是伤了肺腑的箭伤,你看到的是表面,里面比这要严重。也怪我,不说实话军团长有一丝希望吊着还能维持几天,现在怕熬不了多久了。”
瓦西里使劲儿把眼泪用袖子抹掉道:“早死也好,少遭些罪。可恨咱们射击军被大牧首逼到了北海,不然军团长也不会落得这样下场,还有咱们几万兄弟。你告诉我实话,咱们是不是没救了?”
詹姆斯对大牧首一肚子怨气,自然没好话:“你们真是大牧首嫡系,也不能被赶到这里吃北风。不要说国内没有可用之兵,有了也不能救你们。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