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不是后世连麻雀都要保护的时代。想一想百万平方公里的大草原,只有几百万人生活在这里,就知道这里还是动物的乐园。狼和狐狸遍地走,更不是什么稀罕物。李易也兴不起保护狐狸的念头。
不过想得到普通狐狸容易,想得到白狐很难。
白狐出没在草原极北,得到一张白狐皮亦属不易,更不要说得到十余张,李易也没在意。哪曾想真给琪琪
格凑成了一件白狐皮裘。自己可不能辜负佳人心,下雪天必须穿上这狐裘。
方素正在风雪中高声吟咏着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
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回头看见李易出来,不由得笑了起来。
李易奇怪道:“你笑什么?”
方素道:“老师您穿棉大衣就行了,这天又不太冷,裹件皮裘做什么?”
李易道:“这你就不懂了。我这皮裘是爱心牌的,难得。对了,还沾雪不湿呢。”说着抖了抖狐裘,显摆一番。
方素正想问问什么叫爱心牌的,李易已经吩咐警卫班长谭菜根道:“大雪封路,休息一天,雪停再走。”谭菜根领命去了。
方素皱眉道:“我原来以为这白雪歌里‘胡天八月即飞雪’太夸张了,哪曾想被咱们碰到了。现在才九月,昨天还天气晴好,草才青黄,今天就是一场大雪。”
李易指着空阔的草原道:“草原无遮无拦,西伯利亚寒流过来,一夜间温度下降二十度都不稀奇。八月飞
雪很正常。”
方素问道:“老师,什么是西伯利亚寒流?什么是温度?”
李易摸摸后脑勺道:“这些东西慢慢学,以后你就明白了。”
方素不由得有些气馁。自己从小读书用功,自以为天下学问,自己不知道的很少。
哪曾想人家老师比自己还小几岁,学问比自己也不知道强多少倍。更何况老师在音乐、棋艺上都登峰造极呢。这真是人比人得活着,货比货别扔掉。自己慢慢学吧。老师现在不告诉自己,明显是这学问复杂,三言两语解释不清。
李易当然没法给方素讲什么是摄氏度,更没法讲什么是大气压。至于西伯利亚,鬼知道现在那片地方是叫
北海还是叫什么,还有暖流寒流什么的,难道还要讲讲经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