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三千弟子来到辽东,成为教师,用他的思想教化万民,就是在这块画布上抹下的第一笔浓墨重彩。
对这些人,李易信得过。他信不过的,就是宗教。
宗教是把双刃剑。后世的太祖,就觉得这个东西太不可控,干脆搞了个破四旧,砸了所有寺庙道观,统统勒令这些和尚道士还俗,彻底摒弃了这
个体系。
可是这样做,弊端也是显而易见。后来宗教反弹的时候,泥沙俱下,变本加厉,更是闹得乌烟瘴气,一塌糊涂。
李易今天见了普渡的做派,就悚然而惊:这宗教如果不统一思想,不变成可控的宣传阵地,各行其是,绝对不行。
李易走出客房,在月下踱步,琢磨着能不能搞个宗教协会。
既然有商会,也可以有宗教协会。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必须有个规范。可以搞个监察组织,比如这寺庙,不能符合标准的那些住持坚决换掉。屡教不改的,干脆给他来个关门大吉。
大明境内自己无权置喙,开荒团境内,自己有权作出抉择。
东北现有的寺庙道观并不多。现在人口激增,大明境内许多有底蕴的古寺,磨刀霍霍,都打
算冲向东北,争夺数千万百姓这块肥肉。
可是李易现在一直没有松口,无论寺庙道观,谁敢贸然闯进李易这个大魔王的地盘?这个家伙六亲不认,显通寺都没敢踏进东北,别人更不敢做这个出头鸟。
李易最终决定秋后召开宗教座谈会,地点就定在上海。邀请儒释道三大教派及正宗分支代表与会。那些自创的什么杜鹃花教、猪八戒教,电灯泡教什么的,就不在邀请之列了。西洋教派,暂时也不在邀请之列。
佛教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可实际上,中国的佛教早和当初的印度传过来的佛教大相径庭了,早已经彻底中国化。甚至许多佛主,都是在中国诞生的,更不要说下面的什么菩萨罗汉了。随便弄个和尚,比如道济,就可以给他个果位。反正这些封号不值钱,胡乱多弄一些也热闹。
就连《西游记》这部都可以封上几个佛
呢,更不用说其他有思想的和尚了。所以现在的佛教也就是扣了个洋帽子,所以李易向来是把佛教也列入本土教派的。
虽然现在正在进行战争,可开荒团这部战争机器,有几天不打仗的?打仗归打仗,日子还得照样过。李易的这个命令,还是传达了出去。大明境内,由李胜勇的保安公司负责传信。大明境外,当然由开荒团负责召集。
岳麓书院和东林书院等各大书院,已经基本谈好了未来的发展方向。儒教向来是适应力最强,改良精神最强的宗教,完全不用担心这个儒教会捅出什么大漏子。下面该是规范其他教派的时候了。
第二天清晨,李易早早就离开了祖越寺。把人家住持都逼死了,他肯定被列为不受欢迎的人了,只是没胆子驱赶他罢了。
出了山区,就没了树荫蔽日。火辣辣的太阳高悬在天上,晃得人眼睛发花。
地里的玉米已经长了一尺多高,绿油油延伸到天际。无数勤劳的身影正在田间劳作。
李易不禁朗诵起那首普及版的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谭菜根在旁边点赞:“好湿,好湿。都说司令出口成章,俺还觉得司令军务繁忙,哪有时间写这个。没想到司令随时都能来一首。”
谭菜根转回头,对一个警卫员喊道:“陈正风,快记下来。司令的诗可是要流传千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