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最成功的地方,还是卧薪尝胆,用了许多年培养了200个师弟。然后,他放出了这一群战争魔鬼,自己所作所为,就又是随波逐流,过哪河,脱哪鞋,乏善可陈了。
至于什么精细化管理,事无巨细,事必躬亲,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等等,什么美誉和他都不挨边。
至于说心念百姓,志在四方,后世随便哪个中国人,没有一个中国梦呢?
李易向来是自己吃饱,全家不饿。
任月是他的大管家,他以前没钱了,就从任月要。根本没想过自己到底有多少资产。反正衣食无忧,操那心干嘛?
还记得显通寺里,佛灯念的那几句:“一间
屋,六尺地,虽没庄严,却也精致;蒲作团,衣作被,日里可坐,夜间可睡;灯一盏,香一炷,石磬数声,木鱼几击;龛常关,门常闭,好人放来,恶人回避;无挂碍,无拘系,闲便入来,忙便出去;省闲非,省闲气,也不游方,也不避世;在家出家,在世出世,佛何人,佛何处?此即上乘,此即三昧。”
要说李易的佛缘,那就是懒散。其实也算道缘,正符合无为。可惜大势弄人,他想在乱世保护下更多的人,逐渐的,这一个心思,就把他推到了今天的地步。他的私心绝对不大。
今天这一查账,李易可真如坐针毡。人家是大公无私,自己是大私无公啊。
李易苦着脸对任月道:“青山鹰城这样的超级兵工厂,不是开荒团的集体产业,收入应该进银行监管吗?”
任月马上瞪圆眼睛道:“你胡说什么呢!青山鹰城兵工厂,前身是杀胡口外的郑家铁厂,对吧?
”
李易点头道:“是啊。”
任月道:“说起郑家铁厂,你应该记得,是我们李家用卖土豆的两万两银子买的,对吗?”
李易傻乎乎道:“对啊。”
“对你还问什么。”任月一撇嘴:“想当年,为了把地里的土豆颗粒归仓,多攒些钱,我们兄弟姐妹在地里,顶着月亮挖啊挖的,我的手都磨破了,到现在都有疤呢。”
任月说着把手伸到李易面前,翻了两翻,道:“看到了吧?都是我们向阳大院兄弟姐妹赚的辛苦钱,在杀胡口外开了工厂,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李易眼睛还停留在任月的莹白如玉的手指上,妄想找到伤疤。任月已经把手收了回去。李易道:“你这么细的手指能抠出土豆?我怎么不记得你干过这粗活?”
任月伸出食指,抵在李易额头道:“你别管
我干过没干过活,反正那厂子是我家的!”李易明白了,什么手上的伤疤,人家就是那么一说罢了。自己居然当真了。
不过他还是追问道:“那辽阳兵工厂呢?咋也变成你家的了?”
“什么你家,我说的我家就不是你家?”任月有些不高兴。不过话一说出口,脸立刻绯红。
李易倒没注意任月的脸色,郑重道:“辽阳铁矿是开荒团用后金的赔款,买下来的。我们不能私吞!”
任月道:“对啊。所以矿山不是咱家的,兵工厂是咱家的。那兵工厂是用咱们土豆粉赚来的钱建立的。不信你去问李胜义!”
李易立刻泄了气。他实在转腾不过任月,挥手道:“我说不过你,不和你说!你喊李胜文过来。”
李胜文很快赶了过来,李易拍着账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