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梉可知道开荒团的厉害。那时他还没见识过开荒团的火炮。不过现在开荒团无数战舰往来,舰炮火力强大。尤其刚才报说,居然有舰上发射的攻城炮,那北面风陵渡过来的敌军,能少了攻城炮吗?
就外城那三米高的城墙,一门防守火炮都没有,拿什么去守?老东西站着说话不腰疼,真是把儿子往死里坑。
不过毕竟郑松是兵马元帅,自己还挂着总兵衔,也不能违命。只好道:“还请父王尽速发兵,不然外城破了,单凭内城,一旦被围,破城只是时日问题。”
郑松道:“你和崔提督且观察敌情,安排防务,尽管放心。”
郑梉和崔景润领命去了。
郑松命武原持了调兵令牌,火速赶往港口,查看河堤防务情况,同时从港口东西两翼,各调两万兵马回防。
九门提督崔景润和郑梉来到北城,登上城门楼制高点,向远方看去。
墩河像一条飘带,遥遥的挂在天际。风陵渡一片黑影,蚂蚁一般,离得太远,实在看不清楚具体情况。
郑梉琢磨了一下,兵贵神速,敌人在磨蹭什么?为什么不来攻城?
“师兄,兵贵神速,为什么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李胜让实在看不下去他那帮兵,四处抓人,然后在那一个个数人头,算银子的土包子样,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跑李胜智这里看热闹。
不过看了一会儿,李胜智在椰子树下,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把太师椅,津津有味的喝茶,根本没打
仗的样子。
实在憋不住了,李胜让才有这一问。
李胜智也不回答,妆模作样的抿了一口茶,眯着眼赞叹:“好茶!好茶!”
李胜让顺手抓起茶壶,就着茶壶嘴“咕嘟咕嘟”灌了两口,把茶壶又放桌子上,道:“又苦又涩,什么好茶?咱们一起长大,我咋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品茶了?记得你一直说茶就是马尿,没想到你李胜智也有喝马尿这样起劲儿的时候。”
李胜智也不生气,悠然道:“此一时彼一时,我知道你心急。这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大师兄怎么教我们的?每逢大事要有静气。我这就叫静气。”
李胜让道:“啥静气,你磨磨蹭蹭的,都几个小时了,在等一会儿,黄瓜菜都凉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肉。”
李胜智嘿嘿一笑,道:“东京这帮货,都是煮熟的鸭子了,还怕他飞了?我们晚些去,城外的百
姓,都会逃进城,到时候我们一锅端,多省劲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师弟你就学着点儿吧。”
李胜让皱起眉,道:“我看我那帮兵抓人算银子,觉得太财迷,俗!没想到你李胜智浓眉大眼的,也是一样货色,也俗!我们行军打仗,就得合乎兵法,总算经济账干什么。”
李胜智一听李胜让这话,喜上眉梢道:“诶呦,师弟你不爱钱,高风亮节啊。我还核计着,这下东京进去了百万人口,咱抓50万走,就是250万两银子。六家分,数不整齐。这下好了,师弟你退出,我们5家一家50万两银子正好。”
李胜让“嘭”的一拍桌子,红了脸道:“谁说我不要钱了?啊?咱赖在这,不怕师弟们笑话,不就图给自己兄弟们宽绰宽绰吗?你这话说的,好没义气!”
李胜智摸着脑袋,学着李胜让刚才的样子道:“没想到你李胜让浓眉大眼的,也是一样货色,也
俗!”
李胜让恼羞成怒,道:“你摸什么脑袋?还坐椰子树下喝茶,你听过还是看过在椰子树下喝茶的吗?”
李胜智道:“椰子树和别的树有什么区别吗?”
李胜让道:“椰子可是随时会掉下来,这地方人走路都不走椰子树下面。”
李胜智一听,麻溜的把椅子挪离了椰子树,这十来斤的大椰子砸脑袋上,堂堂的大英雄李胜智这个死法,这可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