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明脸色一变,勉强说道:“贤弟为何提起此人?”
石太璞乃是能驱鬼镇邪的异人,他躲避还来不及,此刻听阮钰说起,自然便有些怀疑,暗想是否阮贤弟还有什么打算。
阮钰见他误会,连忙笑道:“兄长莫要多思,小弟曾与石兄有旧,先前在酒楼瞧见他,方知其也在附近一带。小弟因想兄长乃是本地之人,故来询问,欲知石兄如今住在何处。”
尚书明恍然,心里有些尴尬,却能放心同他说道:“石太璞颇有名气,擅长驱逐鬼狐,家住城外二十里处的芦村。听闻他曾经失踪数日,回来时带来了一位道人。那道人收他为弟子,住在他家教导了他法术,待道人走后,他就利用学到的本事,很是做成了一些祛除怪异之事。贤弟若要寻他,出城便往南走,若是半路寻不到了,路上只管问人,大多都是知道的。”
阮钰了然,拱手说道:“多谢尚兄指点。”
之后,几人作别,应辰走在阮钰身边,一同离去。
尚书明目送客人离开,才关门回房,一边踱步,一边想道,藏之贤弟一如幼时那般是个温善之人,不过应通溟的性子却古怪了些,藏之贤弟能与应通溟如此交好,实在是一件奇事。
·
又一日,阮钰仍旧起了个大早。
应辰靠在门边,嘲笑他道:“书呆子昨日东今日西,操心这个又那个,可是忙得很。”
阮钰正色说道:“不知也罢了,既然知晓,力所能及总该一试。”
应辰见他神情里带着肃然,便不再与他顽笑——也罢,早知这人性情如此,也不厌烦就是。
阮钰并未多想,赶紧洗漱之后,又拉了拉应辰袖摆。
应辰随他去,还是在那家杂货铺子买了见面礼,再去雇骡车。
一如尚书明所言,石太璞的住处的确许多人都知道,至少两人雇车时询问过的车夫是无一不知。
阮钰有感于应辰每日陪他来来去去,很是辛劳,特意挑了辆最好的骡车,才让开身子,说道:“通溟兄先请。”
应辰瞧他一眼,勾唇一笑,施施然走了上去。
阮钰也坐进车里。
随即车夫扬鞭,那骡车便晃晃悠悠地往城外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