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昏黄一片,狂风携着无数沙石拍打在人脸上发出嗒嗒脆响,袁飞眼睛突然一眯,他清楚的感知到
身后一把长刀藏在风里无声无息却快捷无伦的朝他切近,直对他的后心,出手狠辣刁钻。
啪!
袁飞身影晃动之间反腿一脚将偷袭的马匮踹飞,随后手中一闪,马匮在空中飞舞的身子便鲜血一飙,脸上又出现一道横贯左右的口子。
袁飞冷笑一声在狂风之中道:“这次有点像狗的样子了,不过要想杀我你还差得远呢!蠢猪!”说完转身继续前行,一副什么事情都未发生的样子。
马匮闷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胡乱擦着脸上的鲜血,呼吸沉重至极,眼中满是不屈之意,继续前行,也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确实这实在已经不算是稀奇事了,这种场面从昨日开始已经至少发生了数十次之多。
不光是马匮,一众军士此时只用一只眼睛在看路,剩下的一只眼睛都盯着袁飞的后背,随时准备出手给袁飞必杀一击摆脱狗的名字,找回战士应有的骄傲和尊严!
袁飞突然站定身子,指了指不远处一处巨大的山
窝。
随后一众军士便朝着山窝前行,不一会便来到山窝之中。
这里刚好避开风势,颇为安逸,一众军士熟练地扎营,安排伙食,一切都默然无声,这些军士即便是此时都在用一只眼睛瞄着袁飞,随时准备出手格杀他。
袁飞占据山窝内最好的位置跌坐在地,对着黑老大一招手道:“黑狗过来!”袁飞懒得去记这些战士的名字便按照他们的长相直接重新以狗命名。老铁是肥狗,马匮则是壮狗!
黑老大眼角猛烈地一抽,这个称呼使得他就有种被当众凌迟一般的感觉,随后压抑着体内要爆炸般的冲动走了过去,瞪着一双恶眼站在袁飞身前。
袁飞眼中的嘲讽之意是这般的赤裸,以至于黑老大想要将他捏成粉碎!不,捏成粉碎都不足以发泄他心头怒火的万一!
“说说,去最近的军营怎么走。”
黑老大疑惑道:“怎么?主人要去归队?”
袁飞扫了黑老大一眼:“归什么队?去和军部的人说你们营的战士都死了而你这只狗却还活着?去说身为饵料必须死在战场上的你走了狗屎运成功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