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床垫塌陷一块,不一会儿熟悉的体温和味道倾下来,萧一献被抱住了,这让萧一献觉得自己仿佛是脆弱的,他连忙去格开,说:“没事没事,我只是有点累,有点不适应,想一个人静静。”

大抵没有男人希望在自己未来“妻子”面前表现无能、脆弱的一面吧。

“哦。”席来州应了一声,整个人仰面躺在萧一献的脚边。萧一献的脚趾修长,脚背没有一丝肉,匀称紧绷的小腿立在席来州面前,他透过两腿之间的空隙,向上看萧一献。

房间里静默了一阵,萧一献终于又皱眉看向席来州,扒扒头顶的银发,有点躁地问:“你怎么还不走?”

“我不开口也不动弹,你当我不存在就行了。”

“你当我是瞎的吗?”

席来州在床上挪挪,挪到床的另一侧,不动了。

“喂?”

“不在你的视线范围啊。”

“……”萧一献深呼吸,下了床进了浴室,反锁。

过了一阵子,席来州在门外轻轻踹着门:“我要放水,你赶紧出来。”

萧一献没处可去,又赶不走席来州,问:“你是不是怕我想不开?我没那么脆弱,你不用特意这样。”

席来州表现得特无辜:“我平时也是这样黏着你的啊。”

“但是平时你不会什么都不干,就只看着我啊。”

席来州就扑过去,一手穿过膝弯下,一手环住萧一献的臀,头在他腰上蹭,闭上眼,不算薄的唇微微翘着,有种餍足的感觉。

“……”

萧一献半响叹息一声,左手往下滑,搭着席来州温热结实的肌肉,算是接受了他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