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介意别人知道来州是和我结婚?”
“来州不是和你结婚,那是和谁结婚?”席母讶异地问。
“不不,我的意思是说,”萧一献顿了顿,语涩,“不介意让所有人知道席来州是……是同性恋?”
“为什么要介意?”席母反问。
为什么要介意?
为什么要介意“同性恋”这三个字?
萧一献发现自己又下意识地去排斥“同性恋”了,而且糟糕地在席来州父母面前暴露得一干二净。
“你介意?”席父问,但旋即又仿佛不在意萧一献的回答,冷冷地问了另一个问题,“你真的想清楚了,要和男人结婚吗?”
萧一献没能及时回答,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他是真的想清楚了。
只要他和席来州一样,觉得同性恋也很正常,那么他就要和席来州这个男人结婚。
然而他自认不能在短时间内完成这个思想的跨越。
看过很多关于如何正视同性恋的书,他还是无法遏制自己厌恶同性恋的下意识想法。
看过大无畏的同性恋人当众亲热,不畏惧别人的目光,但席来州只是亲一下他,他就烦躁地和他冷战。
要他在两个月后向全世界出柜,那简直是天荒夜谈。
如果婚礼能延后,等到他真正能够正视同性恋的时候,再结婚,那该多好啊?
“我真的想清楚了。”只是这个婚礼的时间还需要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