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为了克服这种丢脸的感觉,才去接受洗脑的吗?”席来州转过身来看萧一献,“还是你自己说要去的。”

萧一献懊恼地耙了耙自己的头发,说:“每次去之前我都想说的,但是去到那里,就说不出口。”

席来州怀疑是医生能力问题。等萧一献再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他开车送他去。

那是个私人诊所,在不繁华的地段,室内环境很好,医生也很专业,能让人很快放松,但席来州还是决定要给萧一献换一个医生,因为诊所前台兼小妹的眼神老是在萧一献身上溜达,萧一献一对她笑,她脸上就浮现可疑的红晕!

“那位先生是你的好朋友?”席来州走后,女医生以此作为开头。

“嗯。”

“他知道你现在的状况?”

“知道。”萧一献说,“他认为我只要改变自己的想法,就不会认为同……自己是异类,还可以和喜欢的人结婚。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母亲说得有道理,席来州说得也有道理,这就是他现下矛盾的点。他真的想过席来州描述的那种生活,和席来州一辈子在一起,有个像甜甜那么可爱的女儿。所以尽管他觉得这样也许有点自欺欺人,但他还是决定听从自己的情感,尝试改变自己的“理智”。

“什么想法?”

“……”

萧一献又有些停滞不前了。

萧一献告辞时,女医生问:“你那位朋友,是单身吗?”

萧一献有些犹疑地答:“嗯。”

“那你方便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吗?”女医生说,“我个人对他蛮感兴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