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席来州强制地拉过萧一献的手,揣在自己羽绒口袋里,很无所谓地说,“待会就暖了。”
席来州以为萧一献别扭的是“公众场合”,就说:“这里没人,我们像对正常恋人一样走不行吗?”
席来州在兜里不断地抚着萧一献的手,果如他所说的,萧一献的手也暖起来。
但殊不知他给予的越多,萧一献就越难受。
他在席来州和萧母面前装若无其事,但其实他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
一直以来,席来州认为他在顾忌亲情,但其实不是的。
那种感觉,就像他接受自己得了“艾滋”,但绝不愿意家人因此而被人耻笑。所以家人因自己而感到耻辱、甚至愤怒自己是个“艾滋”时,他根本无力反抗。
因为他也有被羞辱感。
因为他也感到愤怒。
因为他都不认同他自己。 所以萧母所说的,关于为席来州好的话,才会像紧箍咒一样,时时刻刻绕在他心头。
谁愿意自己的爱人也得“艾滋”呢?
谁愿意害自己的爱人得“艾滋”呢?
第九十八章
对于萧一献纠结难受的这些想法,席来州一概不知。
逼近年底,席来州工作特别忙碌,出过一趟差。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出差悉尼,到了父母身边,席来州很多想法都有了微妙的改变。
他曾和萧一献谈论过自己的父母,那时的他觉得父母过于腻歪,个人空间不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