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李妈妈。
她同李以均说,人生要按自己想要的来,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对错,他只要安心享受亲情就可以了。
他想到了甜甜。
那个常攀在父亲肩膀笑得灿烂的小女孩,会主动抱他的腿,自以为聪明地说:“叔叔,我知道你和那个脸臭臭的叔叔在一起,我爸爸说这是谈恋爱,你们将来也会有一个甜甜吗?”
得到否定答案后,她张着手要抱抱:“那我做你的甜甜吧。”
甜得他飘飘然,一瞬间觉得自己如同一个正常人,可以和别人讨论自己的伴侣,可以拥有孩子。
萧一献偏着头,消极地承受着萧母施加的暴力,那些力道不重的、毫无章法的、悲愤的打,犹如重锤,锤在萧一献的心上,让他终于掉了眼泪:“我是错了——”可我想一直错下去……
就像你明知道父亲的性取向,还要嫁给他一样。
就像你明知道父亲不会改,你还是要等他一样。
你可以按你想要的去生活,我希望我也可以。
B市,誉峰园。
席来州仰躺在萧一献常睡的床侧,给萧一献发信息。
发了很多条都没有收到萧一献的回复,他也没躁,听录音当回复。
到了下半夜,他睡不着,起来做俯卧撑,结果精神和某个部位还是精神奕奕。
第二天特别早就起床了,香槟跟前跟后,席来州难得没烦它,临出门前给它倒了狗粮。
到了公司,席来州这才想起要回悦亭小区住的事,忙不迭吩咐Alyssa收拾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