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萧一献难得跟得上席来州的步伐,连事后洗澡时席来州想再来,他也能挂在席来州身上闷哼享受。

后来躺到床上,被翻了一下身,萧一献就着趴伏的姿势睡着了,朦朦胧胧间摸不到床伴,他睁开眼睛,刚好看到席来州要出门,哑着嗓子问:“你去哪里?”

“给你买药抹。”席来州压上床亲他的脸,萧一献困意满满地抱住他,说:“睡醒再去,都这么晚了……”

席来州好像就没有出去,萧一献抱着他睡着了。

再醒来时,床侧放着开过封的药膏,萧一献摸摸自己后面,翻身去亲席来州。

席来州圈着他的腰,看到庭院推拉门外还一片漆黑,声线惺忪地问:“怎么醒了?不舒服?”

萧一献胃有些不舒服,但他的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发作了,他还能忍,想席来州再睡会儿,便道:“不是,突然做梦梦醒了。”

席来州闭着眼一通乱亲:“我在呢,再睡会儿。”萧一献又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次因胃痛醒来时,天已大亮,萧一献心口一阵恶心,猛地翻下床,还没来得及跑到洗手间,就呕出一口暗红的血,在木地板上异常明显。

第八十五章

席来州梦见自己搂着萧一献在米色沙发上抽烟,沙发是欧式的,仿佛就是他悉尼家里客厅的那张。电视的声音并不嘈杂,窗外是明媚的阳光,香槟从门口跑进来,跳上沙发,蹦上了萧一献的脚,萧一献当即坐起来,跟香槟玩。

席来州很不满,坐直了腰要赶香槟,就醒了。

床榻上没有人,席来州坐起来,喊一声:“萧一献?”

庭院那边便有一只套着深蓝色兔毛毛衣的手晃了晃,席来州起身套了一件睡袍,一边踱步过去,漫不经心地问:“早上你想吃什么?”

然后,他听到萧一献在说:“嗯,应该是胃出血,对……多久……好……呕——”

席来州疑惑着拉开推拉门,就看到萧一献穿得光鲜亮丽,坐在昨天两人缠绵的沙发上,对着木色垃圾桶呕吐。

“萧一献!”席来州嘴唇微翕,不可置信地看着萧一献吐出一口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