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献虽瘦,但高大男人的骨架和小巧玲珑一点都拉不上边,在椅子上玩闹,难免磕到骨头。
“你看,你不躲不就没事了。”
话虽如此讲,席来州还是第一时间松了手,推高裤管要看萧一献的膝盖,冷不丁看到他脚踝处几条红肿抓痕,破皮,还有的渗点血。
“明明是你争分夺秒——”
“怎么回事?”席来州心疼地问,手指在抓痕外沿摩挲。
“哦,”萧一献低头看了一眼,眼里的笑意依旧,“我不戴脚链有点不习惯,抓几下。”
席来州想起自己扔掉萧一献的脚链时,他要缠上一条鞋带才能睡觉,当时原因是这样的——我就喜欢箍着的感觉,有种被束缚住的感觉,不会行差踏错。
席来州倾身抱住萧一献的腰,侧脸痴缠地摩挲萧一献的腹,明知故问:“为什么不戴了?”
“不想戴了。”
席来州决定,不再计较萧一献和李以均的事,他要装大度。
可只要萧一献不在身边、只要一想起李以均,他就没法冷静。
蒋特助搜集的旅游照片,甜蜜的对视让他烦躁。
那藏匿在艺术照里的双人照,那醉酒时的一声“以均”,让他耿耿于怀。
那次饭席间萧、李两人无间的默契,那晚问话萧一献短促的停顿,更是让他嫉妒难受。
从前,他将岳应晗视为假想敌,现在,李以均就是他最厌恶的人。
如果席来州没看过资料,只从萧一献对李以均的态度来看,他也许还不至如此——虽然他们已经分手九年了,但资料里的那些信息,和萧一献传递给他的信息,并不重合。
现在心里的感觉,席来州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