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一把困意满满的男声,是席来州的。

萧一献僵住了,下意识地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痛的。朦朦胧胧间,有些许交缠的片段在脑海中呈现,他一直以为是梦的片段……

带着几分惊恐,萧一献挪过头看去,那边席来州眼睛还闭着,凑过来亲了他耳畔一口,热乎乎的,还有一点胡渣,痒。

“席来州!”萧一献掰开他的手,咕噜坐起来,“嘶——”某个部位,随着他的动作,传来阵阵陌生痛感。

“嗯?”席来州怀里少了人,也有点醒了,他双手划过来,抱住萧一献的腰,头叠上去,碰到某个温热的器官,还努嘴嘬一下。

萧一献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席来州,又掀开被子看自己,两具带着吻痕的肉体,肆意交缠着。他又掐了自己一把,有点崩溃地扒着前额的发。

他推搡着要下床,席来州顽固地抱着:“再睡会儿,中午再去接你妈,我陪你去。”

“走开!”萧一献使劲撕开席来州。

席来州终于坐了起来,捋头发到后脑勺,眼睛还半开半合,看到萧一献崩溃的神色,脑袋飞速转动,语气却不急不躁:“怎么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萧一献希望事实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我们做/爱啊。”席来州很无辜的说,他单手撑在身前,要去揽萧一献,遭到对方决绝地反抗。

这句话就像是临刑的枪声,萧一献整个人都崩溃了,挣扎着要下床,但一不留神就有痛感来袭,痛得他姿势都僵住了:“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席来州最讨厌他叫自己走了,顿时也有点火气,但看到萧一献不舒服地皱眉,又不想和他置气。

昨天晚上,他要带萧一献去医院,半路想起阿言应该有经验,匆匆打给阿言。

“不用送去医院,你开车到药店,买盒阿西莫林和马应龙,给他擦。”阿言教他如何处理,还说他,“男人第一次都很受罪的,你居然不用润滑,难怪他会流血!”

席来州内疚得很,要不是自己太粗暴太猴急,萧一献就不用这么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