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来州觉得古怪,他讨厌岳应晗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同她调情?他自己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哪天?”

“我染头发那天。”

这下子席来州想起来了:“那天我只是问她,看见你下来没有。”

确实是这样的。后来岳应晗走了,他又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萧一献出来,才又打电话催他的。席来州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再次确认自己没有去撩岳应晗。

这一回忆,席来州想起了萧一献的红眼眶。

那像哭了一样的红眼眶,连同萧一献乱七八糟的想象,让席来州不禁想,萧一献当时是因为误会而红了眼眶吗?是因为被撬墙角而红眼眶,还是因为……席来州脑海中顿时膨胀了某种幻想,他觉得不可能,又希望可能。

“那天你怎么这么久都没下来?”席来州想要考证自己幻想是否有真实性。

萧一献则恼怒地看了席来州一眼:“你转移话题?”

“我没有,”席来州喊冤,“我都解释清楚了。是真的,我没骗你。”

“我不信。”萧一献闷声说,“你为了她和我吵架,以前也经常为了她训我。”

真真是冤枉啊,他什么时候为了岳应晗训萧一献了?他怎么半点都没想起来!席来州努力地回想,他们最近一次谈论岳应晗是什么时候,哦,是萧一献挂他电话的前一刻。

这么一想,从萧一献的角度来看,他确实是在为岳应晗出头。

席来州不禁想,难道萧一献挂他电话,是因为误会他为岳应晗出头?那萧一献挂他电话,是因为恨他撬墙角,还是因为……吃醋?

难不成萧一献喜欢自己?

席来州这种大胆的猜测一旦萌芽,就无法抑制地疯狂生长,蔓延至四肢百骸,具是兴奋酥麻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