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来州揣着阿言给的药,到了萧一献的包厢门前,犹豫一下,最终手一抛,将药扔进垃圾桶里。
他排闼而入,还没见到萧一献的人,就先问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包厢里酒气浓郁,酒瓶凌乱地散在地上、沙发上,很像萧一献呆过的地方,一个字,乱。
可没有萧一献的人。
席来州心头意乱,他不想乘虚而入,不代表别人不想。他正要掏出手机,门扑通一声开了,萧一献喝得满脸通红,脸上湿漉漉的尽是水迹,双目无神,在席来州面上一晃,就开口说道:“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席来州赶紧将他拽住:“没走错。”
“哦。”萧一献行动自如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口气自然地说:“喝酒吗?坐啊?”
席来州看他拿着一瓶开过盖的酒瓶在磕茶几角,觉得很好笑,又怕萧一献磕到手,走过去夺了酒瓶,说:“别喝了,我带你回家吧?”
萧一献重新拿了一瓶,又要磕茶几角,席来州忙说:“开盖了的。”
“哦。”萧一献举起要喝,席来州看瓶嘴有点脏,又抢了过来,重新给了他一瓶,叹气:“喝这瓶。”
萧一献瞟了他一眼,很认真地问:“你谁啊。”
“……”席来州当机立断,决定带萧一献走。
萧一献死活不肯走,席来州就扛,扛到停车场,他忽然听得一声“呕”,背后一湿……他赶紧走到垃圾桶旁,将萧一献放下来,萧一献扶着垃圾桶就吐了起来,像是要吐出胆汁似的,狼狈得很。
席来州脱了外套,用干净的前衣片给他擦嘴,一件BlackBarrett外套就毁在了停车场。
不远处一个保安走了过来,席来州从外套里掏出自己的钱包、钥匙,就将外套扔在一旁的垃圾桶上方,一手拽住萧一献,另一只手配合着抽出一张钞票,塞给保安,问:“有水吗?”
“有有,我去拿。”